到她的呼喊声才上的二楼。
“这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你怎么知道阿萨的母亲没有吃下蛋糕呢?至少从表面看,吃下蛋糕毒身亡顺理成章。”
“顺理成章?什么叫顺理成章,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这不是一个鸡蛋互生的问题,因为我确定她没有吃下蛋糕。”
我提醒他:“你当时又不在场!”
“没劲”
点点头:“对,我不在场,但我见过她的胃,里面根本没有蛋糕的残渣!”
我更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说你见过她的胃?”
“别忘了,我还是一名收敛师,死人的妆不是谁都敢化的,又是大夏天,老家伙再舍不得也没办法,那个女人在死亡的第二天送到了我这里,当时我只有十三岁……正在给我死去的父亲穿衣服,那是他生前唯一一套西装……那个恶魔当晚就派人杀了我的父亲!
我忘不了那一枪,正中额头!”
“没劲”
指着自己的前额,深陷回忆,如自言自语。
我猜不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心怀怎样的情绪去给自己的父亲穿寿衣的,而面对阿萨的母亲,他又作何感想。
“没劲”
旁若无人道:“师傅那段时间正在住院,那晚我取出他常用的刀,切开了她的胃!”
我一个激灵,仿佛溅了一脸的血。
“很吃惊是不是?”
“没劲”
笑得很邪性。
“这么血腥的事也能说的风平浪静?”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根本不赚钱的殡仪馆是如何养活这么多人的,包括赶你走的老头儿,为什么死都不愿离开这里!”
我摇摇头,黑幕在哪儿?
“因为每一个人在这里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物质生活!”
他这样子说,我似乎有所觉察,除了“没劲”
这里的其他人男女老少八九个人几乎都是胖子,男的手表女的项链,如果不是“没劲”
这样说,我还以为是镀金的。
这么说,他们脚上的耐克、身上的阿迪也不是仿制的了?
我举起酒杯:“怎么,你们还在焚尸炉烧出舍利子来了?”
“没有舍利子,还有其他东西!”
“没劲”
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们殡仪馆对外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人死后他们的家人第一时间把死者送过来,我们会免除所有的丧葬费用,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一分钱都不用花。”
“图什么呢?”
“器官!”
“器官?”
“我们会尽快摘取死者身上有用的器官,黑市老板也会抓紧时间赶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没怕过鬼,不过现在我有点怕人了,恐怕第一时间能把死者送来的都是穷苦人家吧。
殡仪馆,本是一个人风风光光离世的地方,在这里却沦为器官买卖市场。
亡者之痛,视而不见,盗世欺天、丧尽天良,毫无人道可言,我对殡仪馆的印象彻底粉碎了。
当然包括眼前的主谋“没劲”
。
我不屑一笑:“这么说,殡仪馆所有人的物质生活都沾满了血,穿的衣服,戴的饰甚至吃的饭菜都沾满了死者的血!”
“是!”
“没劲”
波澜不惊道。
“你们给尸体开膛破肚就不怕被现?”
“缝合之后又穿上衣服,摆在送别厅谁还会去扯他的衣服,一番哭闹之后,就进焚尸炉了。”
我倒满酒,一饮而尽:“这么说当初你救我也是为了我一身的器官?”
“是!”
“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有一点气力,要不然就成你的刀下鬼了!”
酒场的气氛早已兵戎相见。
“没劲”
摇摇头,又冷冷一笑:“不是,你应该庆幸你昏睡的那三天黑市老板没时间过来,我们取了器官也无法保存。”
我怒火中烧:“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