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狠人。
大门牙肿着脸,流着鼻血,满眼怒气,好像在宣战: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和胖子最后一个共识是:你打不服他,他更看不起你。
“闪开!”
胖子叼着烟,凑了过去,与大门牙面对面。
“你有多下贱,刚才那个女人已经帮我们试出来了,别装了,你下三滥的料,装什么硬汉!”
话音刚落,大门牙咧开了大嘴,汗一层层从额头渗出,浑身都在颤抖:胖子将他通红的烟头放在了大门牙脖子上,来回滚动。
抽一口,滚一圈,抽一口,滚一圈,烟头始终火红;大门牙脸色惨白,大汗淋漓,痛得嗷嗷直叫。
烟头熄灭,大门牙的脖子上一层蜡黄,他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崩溃,但胖子不打算给他这点时间,又点上一颗烟,凑了过去,这次胖子掀起大门牙的短袖,露出肚皮。
“啊!
啊!”
大门牙狠狠摇着头,但胖子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几分钟的时间,又是一颗烟,大门牙这次是真的瘫坐在地上了,眼里布满了血丝与绝望。
我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胖子太狠了,这是真没把大门牙当人看啊。
“凌凌,把他的裤衩脱下来,我怎么也得祭上他三根烟!”
像是回光返照,精疲力竭的大门牙突然像磕了药一样,使劲点着头。
“这是干啥?你这是想蹦迪啊还是想明白了?”
“嗯!
嗯!”
大门牙嘶吼着。
“撕下胶带,你敢吼一嗓子,我就把这半盒烟压你身上!”
大门牙的倔犟被胖子彻底打下去了,他耷拉着脑袋,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没想到,胖子狠起来居然有辽北地区第一狠人范德彪的风范。
“孩子是不是你的人偷的?”
大门牙摇了摇头。
“你认识那个人贩子,对不对?”
大门牙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只知道滨城附近还有别的团伙,是谁就不知道了。”
“他把孩子卖给了别人?”
“嗯,货已出手。”
“卖给了谁?”
“无从得知,别看我们都是人贩子,其实只在自己有限的小圈子内进行买卖,人多事杂,万一揪住一个大家一块倒霉,谁被抓后不想立功赎罪,有人偷,有人寻找买家,这就成了,这生意讲究的不是做大做强,是细水长流,不打听别人家的内幕,是这条道上的规矩。”
大门牙恢复了点儿精气神,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兄弟,容大哥问一句……”
“你是谁的大哥?”
胖子手里搓捻着一颗生了锈的钉子。
“不不不,说错了,是好汉,是两位好汉,容小的我问一句,图什么啊?两位一不是警察二不是家属,何至于以身犯险!”
“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就为了钱,亡命之徒,好色敛财!”
“怎么不早说,不就为了钱嘛,不就是钱嘛,说,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翻番,现金、转账都行!”
大门牙像抓住了一棵稻草,贪生怕死人之常情。
“看来这些年你没少赚啊!
你那才是血汗钱啊,是真正的血汗钱,为人父母的血汗!
可是你的钱,我们不敢要,用来吃饭会食物中毒,用来治病会不治而亡,找女人则会感染怪病,太脏了!”
大门牙不再说话,有意无意撒摸四周。
“不用看了,我们能不找个荒郊野外、杀人抛尸的地方吗?除了那几只乌鸦,没人知道你在这里,说吧,孩子卖给谁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不知道!”
“好!”
胖子蹲下,左手拿着那颗生锈的钉子,竖立在大门牙的脚面上,右手拿起一块砖头。
“杀人犯法!
我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门牙声调都变了。
“杀人当然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