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来了一下子。
“别打了!”
“你让我别打我就不打了?”
“我特么错了还不行么?”
“不行!”
看着孩子在门外玩的慕容云海,听着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眼色都迷离了。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喝点酒还打起来了?
慕容云海倒是有心想去帮忙,但一是觉得司徒浩楠不能下重手。二是觉得就算自己去了也是白搭。
“两个爷爷在里面干什么呢?”慕容云若的儿子,捏着稚嫩的童声,一脸天真的问着自己的舅舅。
慕容云海一脸尴尬的说:“额…他们…可能在做游戏。”
听见游戏,小孩子的眼睛一亮:“我也想玩!”
“好,舅舅带你玩别的游戏。”
“不嘛、不嘛,我要跟两个爷爷一起玩。”
可慕容云海已经扛着孩子往外走,态度十分坚决。
“舅舅你放我下来,我要找爷爷玩!”
“你放我下来…”
终于,慕容远明的别院中,除了他挨打的惨叫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不同于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个老头,唐伯虎和陈远恒就显得斯文多了。
两人虽早已喝的面红耳赤,但都还勉强坐在凳子上。
陈远恒借着酒劲,又开始唠叨起他这些年的不容易,而唐伯虎就微笑着,听他墨迹,时不时的应上一声好,不错,有道理’。
“朝廷把我派到这来,我会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么?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他们想借着西北走廊这个借口除掉我。”
陈远恒的手,都快把桌子拍碎了:“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唐伯虎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陈远恒一定还有后话。
“兄弟,留下来,帮帮我!”
说实话,唐伯虎对陈远恒的为人,并不算了解。
但他也知道,这人能弃笔从戎,并取得如今的成就,也绝非等闲之辈。
而且朝堂不同于江湖,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快意恩仇,到处都是暗藏的杀机,更多的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朝堂上的东西,跟聪敏没多大关系,更多的是靠经验、靠人情世故、靠的是身后的背景。
唐伯虎并不觉得,自己能在这样一个地方会生活的开心。
即使自己是向陈远恒说的做幕僚,他也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帮上陈远恒什么。
说白了,无非就是陈远恒怕死,给自己找个保镖而已。
唐伯虎明白么?他明白。
但他会这么做么?肯定不会。
对于陈远恒,他只能说声抱歉,爱莫能助。
面对陈远恒的喋喋不休,唐伯虎更多的是将他当做一个故事在听。
而且当事人的叙述,往往比茶馆里的说书人,讲的精彩多了。
茶馆里的说书人更多的是道听途说,而陈远恒这可不一样,这是真人真事,听的唐伯虎更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虽然这其中,陈远恒一定有夸大的成分,但无所谓,反正都是听故事,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当唐伯虎又一次闭上了自己醉眼,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陈远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水…水….”
当唐伯虎从宿醉中醒来,最先感受到的是,嗓子里早已干涸的灼烧感,然后才是被酒精腐蚀的大脑,传来的胀痛。
摇摇头,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点,来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陈远恒早已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他走没走?
整理了下自己破旧的乞丐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咦?”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唐伯虎疑惑道:“人都哪里去了?”
扯着嗓子高喊道:“来人呐!我饿了!”
可等来的却不是慕容家的下人,而是司徒浩楠。
“醒了?”
“醒了,你的伤都好了?”
司徒浩楠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