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可能早已放下你,却还能让你这样豁出一切地去保护。
而我,”
她转过身,眼神幽深,“我给了你一切,把你从那个碌碌无为的境地里拉出来,哪怕是给你如今光鲜亮丽的生活和地位,把你绑在我身边,你却始终像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
她一步步走回高槿之面前,抬起手,这次真的抚摸上了他的脸颊,指尖冰凉:“但你刚才的样子,虽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却终于有了点活人气,有了点……我最初在你身上看到的那点不甘于平庸的硬骨头。”
高槿之僵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龚思筝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你不愿意彻底毁了她?”
龚思筝的手指滑过他的下颌线,语气莫测,“好,我欣赏你这点可怜的‘担当’。”
高槿之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
龚思筝的语气骤然转冷,“不毁了她,不代表我会允许她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更不代表我会允许你离开我去找她!
你高槿之,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这一点,你最好刻在骨头里!
换句话说,我可以允许你和她复合,甚至是结婚,但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懂?”
她的手指用力,指甲几乎掐进高槿之的皮肤,带来轻微的刺痛。
“红酒生意的事……”
龚思筝松开手,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沉默了片刻。
高槿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最近确实风声有点紧。”
她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变得冷静而审慎,恢复了那个精明的女商人模样,“王总那边上次出货也提到了些麻烦。
你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
高槿之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她的思考。
龚思筝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带着权衡和算计:“我可以考虑……暂时收缩这条线的业务,或者换更稳妥的方式。
但不是因为你,更不是因为怕牵连她许兮若!
而是因为我龚思筝从不打无把握之仗,风险过预期收益时,适时调整是必要的。”
她永远要把主导权抓在自己手里,即使妥协,也要披上战略调整的外衣。
高槿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焦虑,几乎让他虚脱。
虽然她的措辞强硬,但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让步!
“谢谢……”
他干涩地说道,声音微微颤。
“别高兴得太早。”
龚思筝冷冷地打断他,“生意上的事我可以考虑,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许兮若,决不能成为你的退路。
下周的晚会,你照样要去见她。
我要你让她彻底死心,让她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很好,让她不要再对你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和关注!
这才是真正保护她的方式,让她远离你,也就是远离我,远离一切危险!
听懂了吗?”
高槿之的心沉了下去。
龚思筝的妥协是有条件的。
她允许他保护许兮若不被“毁灭”
,但绝不允许他们之间再有任何情感上的可能性。
她要他亲自去斩断这最后一丝念想,同时也要断绝许兮若可能因好奇或旧情而继续深究带来的潜在风险。
这依然是控制,只是换了一种更“温和”
却同样残忍的方式。
“我……懂了。”
高槿之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至少,暂时,许兮若的工作危机或许可以解除?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很好。”
龚思筝似乎满意了,她走回来,重新倒上酒,将其中一杯塞进高槿之手里,“喝了它。
然后,好好记住今晚的话。
我的耐心和宽容是有限的,高槿之,别挑战我的底线。”
高槿之看着杯中晃动着的、如同血液般的红酒,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