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从齿缝里迸出:“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别跟我玩这种模棱两可的把戏!
我相信兮若!
她绝不会、也根本不屑于在这种事上撒谎!”
这突如其来的爆和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孔,彻底击溃了龚思筝的心理防线。
那扑面而来的戾气和毫不掩饰的凶恶眼神,让她仿佛看到了择人而噬的猛兽。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筛糠般抖得更厉害,带着破碎的哭腔,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我就是见不惯她!
见不惯她那副样子!
好像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需要你,却又死死攥着你不肯放手!
凭什么啊!”
高槿之的眼神在听到“兮若”
名字的瞬间变得更加幽深复杂,那里面有痛,有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他非但没有因龚思筝的哭诉而退让,反而更逼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形带来的压迫感让龚思筝几乎窒息。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过,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和斩钉截铁的决绝,砸在她耳边:“你听清楚了,龚思筝。
我希望你彻底明白——是我!
是我对她始终不愿放手!
是我像个傻子一样对她死缠烂打!
她从来没有攥着我不放,是我自己犯贱,舍不得走开!
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恨,都冲我来!
别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入龚思筝的心房,将她那些自以为是的嫉妒和指责,彻底钉死在冰冷的真相之上。
龚思筝被高槿之那最后一番掷地有声、字字如刀的话语彻底击溃了。
他眼中燃烧的怒火,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以及那份为许兮若挺身而出的决绝,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她脆弱而膨胀的嫉妒心防。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委屈、羞愤、难以置信的绝望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强装的镇定。
“呜……”
一声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她再也无法承受这近在咫尺的、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的怒火与冰冷的审判。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冲出眼眶,在她精心修饰过的妆容上冲刷出狼狈的沟壑。
她甚至不敢再看高槿之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猛地转过身,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跌跌撞撞地、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高槿之的家门。
那扇沉重的防盗门在她身后“砰”
地一声巨响关上,隔绝了室内那令人窒息的硝烟,却也将她破碎的自尊和无处宣泄的怨恨,彻底暴露在门外冰冷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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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龚思筝这看似狼狈的逃离,却并非终结,而是拉开了另一场更为隐秘、也更为残酷的报复序幕。
她狼狈地逃回自己的巢穴,像一头受伤的母兽舔舐着伤口。
高槿之最后那番维护许兮若的话,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刺着她敏感的神经。
“是我对她死缠烂打……是我犯贱……”
这些话语非但没有熄灭她的怒火,反而像往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更加疯狂的嫉妒烈焰。
她从未见过高槿之对许兮若如此上心,如此不顾一切地袒护!
这份从未有过的“特殊待遇”
,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勒得她喘不过气,也彻底扭曲了她仅存的理智。
凭什么?凭什么许兮若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占据高槿之的心?凭什么自己付出所有却只换来他的厌恶?一个阴鸷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霉菌,迅在她心中蔓延、膨胀。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