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说出口的是赞赏，语气却有些敷衍，不咸不淡。
“那是自然。”
“我相信你的专业，你做的每一颗丹药，我什么时候给过差评。”
不是他不相信鬼医的能力，问题是一颗单纯蕴含生机的丹药再超标又能怎样？
难道还能让死人复生，活人长生不老不成？
可能吗？！
主人轻飘飘一句话，素影听到后狡黠的笑了笑，不争辩也不解释。
表面平静，心里早就沸腾。
想象着一会主人的反应，嘴角怎么都压不住，让人震惊可不是某人的专利。
几个小丫头乖乖吃着早饭，江宇靠在沙发上写写画画，房间安静下来。
辛巧巧放低姿态，端茶倒水，俨然一副小妾服侍女主人的模样。
脸上保持微笑，心里满是委屈。
“各位姐姐好，我叫辛巧巧，商家掌权人，商圣范蠡传承。”
“大家在长安城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不用客气。”
说着，辛巧巧低姿态屈身行礼，笑容、措词无可挑剔。
简单几句话，每个字都是心机。
一是承认自己是新人，愿意做小听她们吩咐，不会争地位。
二是表明身份，让她们知道长安是谁的主场，不要下手太过分。
众人的反应让辛巧巧心里发怵，没有一个在意料之中。
没有客气话，没有人冷嘲热讽，更没有人给她下马威。
小贝没有反应。
她的注意力全在菜上，对羊肉泡馍里的肉情有独钟。
喜欢吃肉，却又对盘子里的大块煎牛排没有半点兴趣。
挑完自己的，眼巴巴的看着涂伶那碗，辛巧巧的话压根没听见。
涂伶挑了挑小贝的猫耳朵，把自己的碗推给她，笑容宠溺。
猫猫表情可爱。
小贝从未嫌弃过她，还会跟她分享奇奇怪怪的食物。
不是假装，而是不在意。
猫的食谱没那么干净，对腥甜、微酸的奇怪食物，新鲜或者半腐烂血肉痴迷。
猫科动物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涂伶收回心思，看向辛巧巧，点头微笑，笑容假的一批。
“我叫涂伶。”
“你不用认识我，不要碰我，平时离我远点就行，无偿的忠告。”
“记住这张脸，不要认错。”
以前，她不会提醒新人，不少新来的小丫头会刻意靠近讨好她。
有前辈领路，可以规避大部分风险。
涂伶有耐心，脾气好，也不会推辞，结局通常不会太好。
相处一段时间，新人或是直接把她当成陌生人，或是慢慢疏远。
表面客气，眼底的厌恶藏不住。
别人或许看不到，她自己能看到，那种眼神太熟悉，很难忽略。
辛巧巧尴尬答应，看来涂伶有严重洁癖，要记在心里，不要做让她厌恶的举动。
后宫关系错综复杂，得罪前辈并不明智。
涂伶说完，手肘碰了碰小贝，小家伙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我叫小贝，是一只猫。”
“你不用认识我，我在家一般不出门，出门也不会待在内城。”
“猫不喜欢被人关着。”
辛巧巧屈身行礼，听到名字，她记起了小贝的脸，儒家亚圣传承者。
猫耳朵猫尾巴，特征如此明显想不记得都难。
素影摆摆手，专心吃饭，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来着。
五天前，还是十天前？
泡在药庐里倒也不觉得饿，光是试药就能吃个半饱。
“我叫素影。”
“等会我们两个单独再聊，介不介意我先吃饭？”
辛巧巧吓了一跳，心脏停了半拍。
“不介意，不介意。”
“你慢慢吃，不用着急，我随时有时间，随叫随到。”
单独？
聊聊？
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