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
“但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的‘现实’,不足以对抗真正的‘命运’时,会生什么?”
军南轻轻一挥手。
他们面前的景象,瞬间变了。
黄金大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院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妈妈!
我要妈妈!
爸爸,我疼!
我好疼啊!”
礼铁祝瞳孔骤缩!
那是芊芊!
商大灰和姜小奴的女儿!
画面中,大概是十年后。
芊芊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一个医生拿着一份诊断报告,面色凝重地对一旁手足无措的商大灰说着什么。
商大灰,还是那副憨样,只是鬓角已经有了白。
他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医学名词,只能一个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俺有钱……俺有的是钱……求求你,救救俺闺女……”
他把一麻袋的钱倒在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散落一地,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医生叹了口气:“商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您女儿得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基因病,需要匹配的骨髓源……全世界都找不到。”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啊!”
商大灰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这时,画面一转。
姜小奴跪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面前,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军南。
不,应该说,是军南在人间的某个化身。
他依旧那么英俊,那么优雅,只是多了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文又矜贵。
“军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姜小奴的声音已经嘶哑,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苦苦哀求。
军南的化身扶了扶眼镜,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姜女士,我说了,这种病,是绝症。
它的病,源于一种非常特殊的魔血基因。
除非……”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姜小奴,意有所指。
“除非,能找到这种魔血的源头,用最本源的力量,去重塑她的基因链。”
“而那个源头……”
他没有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那个源头,就是他,魔帝军南!
画面再次切换。
商大灰疯了一样,拿着他的开山神斧,冲进了一栋戒备森严的科研大楼,嘴里喊着:“把俺闺女还给俺!
你们这帮天杀的!”
他确实很能打。
但迎接他的,是现代化的武器,是天罗地网。
最终,他被无数根电击棍击倒在地,像一头被捕获的野兽,出不甘的悲鸣。
新闻画面里,主持人在播报:“近日,我市生一起恶性冲击科研机构事件,嫌疑人商某,有严重暴力倾向,已被警方控制……”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芊芊那张因病痛而扭曲的小脸上。
她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嘴里还在喃喃地喊着:“爸爸……妈妈……”
幻象,消失了。
大殿,还是那个黄金大殿。
但气氛,已经冷到了冰点。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礼铁祝感觉自己的手脚一片冰凉。
他妈的……
这才是真正的诛心!
军南没有跟姜小奴辩论“爱”
是什么。
他只是把一个血淋淋的、无法反驳的可能性,摆在了她的面前。
商大灰的爱,是质朴的,是能为你遮风挡雨的。
但他的“憨”
和“莽”
,同样是一把双刃剑。
在日常生活中,这叫“可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