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
的憨傻笑容。
她的嘴角,在哥哥死后,第一次,微微地,向上牵起了一个极浅极浅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幸福,没有甜蜜,甚至没有喜悦。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而礼铁祝,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看着眼前这对奇怪的夫妻,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响起了一段他老家东北,一个喝多了的、结了三十年婚的老大爷,喷着酒气跟他吹过的牛逼。
“啥他妈的爱情保鲜?狗屁!”
“过日子不就那么回事儿吗?”
“你刷碗我拖地,你放屁我捏鼻子,今天你骂我一句瞅你那b样儿,明天我怼你一句你个败家老娘们儿,吵完了,她说明天想吃锅包肉了,你还不得颠儿颠儿地跑去买?”
“能凑合一天是一天呗!”
“非要整那些没用的,又是玫瑰又是浪漫的,累不累啊?”
“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啊?!”
当时礼铁祝觉得这老大爷就是个不懂生活情趣的糙汉。
可现在,看着商大灰和姜小奴,他忽然觉得,这看似粗鄙不堪的话里,藏着一种他以前从未理解过的,最朴素,也最坚韧的……大智慧。
何畔西还在那里咆哮:“你们的爱情已经死了!
你们只是在搭伙过日子!
你们只是在凑合!”
他像一个抓狂的传教士,拼命想让眼前的异教徒承认自己的“罪孽”
。
而这一次,回答他的,是商大灰。
这个憨直的汉子,终于从“媳妇儿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
的哲学思考中回过神来。
他听到了“凑合”
两个字,又看了看身边的姜小奴,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道:
“不凑合,那咋整?”
“过日子,不就是凑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