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透了,我以为只要我比他们更恶,就能赢。
可我错了,我现,在这个世界上,在你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你的‘恶’,在真正的强者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我逃学后,在游戏厅鬼混,学着抽烟,学着打架,学着跟人称兄道弟。
我以为我变‘坏’了,变‘强’了。
结果呢?没钱交保护费,照样被人打得像条死狗。
想吃顿饱饭,都得看别人的脸色。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狗屁的公平,什么狗屁的尊严,在‘饿肚子’这三个字面前,一文不值。”
“你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才华,所有的骨气,都会被饥饿一点一点磨平,最后只剩下最原始的,像动物一样的求生本能。”
“这个世界,就是一场狗屎的地狱局。
你们现在所抱怨的贫穷、疾病、不公,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它们就是这场游戏的默认设置,是你们每个人的必修课。
抱怨有用吗?没用。
你只能选两样,要么忍,要么……”
金阳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如刀。
“……要么,就比制定这个规则的人,更恶!”
他的话,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歪理,但又因为他那段真实的经历,而显得无比扎心。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竟一时无法反驳。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绝世的天才,是如何被这个不公的世界,一步步扭曲,一步步逼迫,最终从一个相信光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拥抱黑暗的恶魔。
“祝子哥哥……”
沈莹莹的小脸煞白,她下意识地抓住了礼铁祝的衣角,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他说的好可怕……”
礼铁祝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把沈莹莹的小手,从自己的衣角上拿开,然后用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她。
他的手很粗糙,却很温暖,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幻境的画面,再次飞流转。
众人看到,金阳的父母,眼看着自己的天才儿子一天天堕落下去,心急如焚。
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求也求了,金阳却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油盐不进。
最后,他们用尽了家里所有的关系,托了无数的人情,把他送去了部队。
那是一个位于极北之地(黑龙江)的边防哨所,冰天雪地,人迹罕至。
他们希望,部队的纪律和艰苦的环境,能把这个“走歪了”
的孩子,重新拉回正轨。
然而,他们都想错了。
金阳不是被“拉回”
正轨,而是像一头被放归山林的猛虎,在那个只讲实力、只认拳头的世界里,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生存法则。
他那聪明的头脑,让他能迅掌握各种军事技能。
他那被不公压抑多年的狠劲,让他在训练和格斗中,下手比谁都黑。
他那被世界背叛过的冷漠,让他能毫不犹豫地执行任何残酷的命令。
短短几年,他从一个新兵蛋子,变成了整个部队的兵王。
他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一身杀人如麻的好武艺。
转业回来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一点不公就愤世嫉俗的少年了。
他的心,比哨所的冰雪还要冷,比边境的黑夜还要深。
他没有回到那个让他失望的家,而是来到了这个充满罪恶与机遇的法外之地——十二魔窟。
在这里,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天堂。
他凭借着在部队里学到的手段和人脉,很快站稳了脚跟。
然后,他打开了那个传说中封印着无尽物欲的魔盒,得到了金牛座的传承,穿上了那身代表着绝对财富和力量的【欲望金牛铠】。
从那一刻起,少年金阳,彻底死了。
活下来的,是物欲魔帝,金阳。
幻境的画面,像一部快进的黑帮史诗。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金阳如何一步步玩弄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