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未必敢承认的,最偏执的念头。
“啊——!”
一声狂热的尖叫,划破了悲伤的琴音。
是龚赞!
那个好色的狍子仙!
他此刻双眼通红,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痴迷,死死地盯着他面前的一根只有拇指粗细的牛角尖。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是她!
是沈狐!
她在里面对我笑!
她说……她说只要我进去,她就嫁给我!”
他像一头了情的野兽,四肢并用,疯了似的朝着那根牛角尖爬了过去。
“龚赞!
你疯了!
那是假的!”
龚卫目眦欲裂,想冲过去拉住他,却被两头刚刚从e0状态中缓过劲来的黄金牛给死死缠住。
龚赞对他四哥龚卫的呼喊充耳不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根小小的,却仿佛蕴藏着他全部幸福的牛角尖。
他爬到牛角尖前,脸上露出了无比虔诚的表情,就像一个即将亲吻圣物的信徒。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额头,对准了那闪烁着光芒的尖端,狠狠地……钻了进去!
没有鲜血淋漓的画面。
那牛角尖,仿佛是一个虚幻的入口。
龚赞的额头,在接触到尖端的瞬间,就如同水滴融入海绵一般,诡异地陷了进去。
他整个人,都在拼命地,扭曲着,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塞进那个小小的,不可能容纳任何东西的尖端里。
他的身体被拉长,被扭曲,骨骼出不堪重负的“咯咯”
声。
他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极致的,诡异的幸福。
“我进来了……沈狐……我来了……”
他一边出含糊不清的呓语,一边被那牛角尖贪婪地“吞噬”
着。
他整个人,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件挂在牛角尖上的,不断蠕动的,诡异的“饰品”
。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了自骨髓的寒意。
这比直接杀死一个人,要残忍一万倍!
这不光是杀人,更是诛心!
它把你最美好的愿望,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
“我的……我的酒……”
姜白龙也出问题了。
他死死地盯着一根酒瓶形状的牛角尖,喉结疯狂地上下滚动,哈喇子流了一地。
“是‘猴儿酒’……传说中能让人一步登天的猴儿酒……就在里面……我闻到了……”
“还有我的钱!”
方蓝指着一根酷似骰子的牛角尖,状若疯魔,“我看到了!
里面全是六!
我只要进去,就能把之前输的全都赢回来!”
一个,两个,三个……
越来越多定力不足的队员,开始中招。
他们就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屑,身不由己,却又心甘情愿地,朝着那些代表着他们内心最深处执念的牛角尖,起了决死冲锋。
他们被那些锋利的牛角尖划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痛苦。
那份狂热,那份执着,看得人头皮麻。
“好家伙,这不就是那句话吗?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想不开。”
礼铁祝一剑劈开一根试图诱惑他的,长得像他家房产证的牛角尖,喘着粗气说道。
他能抵抗,是因为他的执念,是“守护家人”
。
而守护,是向外的,不是向内的。
但其他人,顶不住了。
“别看!
都别看!”
井星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脑中炸响,“别被欲望支配!
这些牛角尖的引力,不是来自它本身,是来自你们自己的贪念!”
他一边说,一边用他的〖星光扇〗,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用疼痛保持清醒。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