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沙滩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前行,发现所有“幸福”的情侣,无论是在漫步、相拥还是嬉戏,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缓缓移动——沙滩的尽头,一座古色古香的码头。
那座码头的风格与这片现代感十足的沙滩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古代画卷中抠出来,硬生生镶嵌在这里的。它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每一根木柱上都刻着繁复而精美的花纹,在夕阳的余晖下,透着一种沧桑而诡异的美感。
码头的尽头,一个白衣身影凭栏而立,遗世而独立。
那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雪白的不染纤尘的长袍,腰间松松地系着一条玉带,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束在脑后。他身形挺拔,气质儒雅,风度翩翩,手中还拿着一把绘着山水画的折扇,正不急不缓地轻摇着。
他不像魔窟里的恶魔,反倒像个在等待故人归来的江南诗人。
当他注意到井星一行人时,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那笑容,温润得像三月的春风,能轻易卸下人的所有防备;又深邃得像一口千年古潭,仿佛能洞悉你内心所有的秘密与渴望。
他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一群迟到的故人,仿佛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