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的金绳、沈狐的狐影、常青的石化之眼、闻艺的悲伤琴音……
所有人的攻击,都在触碰到那片金色光幕的瞬间,被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所污染、所扭曲、所消解!
砰!砰!砰!砰!
一连串沉闷的响声,所有人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那股柔和却又无法抗拒的力量震飞出去,一个个口喷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一招。
仅仅一招。
整个团队,全军覆没。
绝望,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笼罩了整个黄金宫殿。
金阳甚至没有看那些倒在地上的蝼蚁一眼,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了手中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
他缓缓举起商燕燕,像是要将她献祭给这座用欲望构筑的宫殿。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结局。”
“在我的物欲地狱里,你们越是渴望胜利,就输得越惨。”
“再见了,小聪明。”
他的手甲上,金光流转,杀机毕现!
商燕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身影不算高大,甚至有些单薄,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另一只手拎着一把奇特的金色钩子,一身白衣在金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
是姜白龙。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震飞,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根本没有出手。他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像一个局外人。
“哦?”金阳的动作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怎么?想通了?准备投降?”
姜白龙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仰起头,将酒瓶里的酒灌进嘴里,然后随手将酒瓶收了起来。
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那是一种经历了大风大浪,看透了世事沉浮之后,才有的平静。
平静得,不像那个总是嬉皮笑脸、风流不羁的姜白龙。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金阳,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悟了。”
“我的,《真龙八不》。”
“想在这狗操的地狱里活下去,就得有我这八‘不’。”
话音未落,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他的动作甚至有些……猥琐。
他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一记撩阴腿,直奔金阳的要害而去!
金阳下意识地一夹腿,错愕地看着他。
姜白龙一击不中,毫不在意,口中念出了他的第一条“真理”。
“一、不要脸。”
“脸皮这玩意儿,是给外面人看的社交货币。在地狱这种连空气都他妈是奢侈品的地方,你跟谁俩要脸呢?”
“里子比面子重要。能活命的招,就是好招。管他妈的是黑猫白猫,插眼、掏裆、吐口水,只要能放倒敌人,就是咏春正宗!”
他的话粗俗不堪,却像一把尖刀,捅破了所有英雄主义的虚伪泡沫。
金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姜白龙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第二招接踵而至。
他的白化金钩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攻向金阳防御的空隙。金阳冷哼一声,轻易格挡,并反手一掌拍向姜白龙的胸口。
姜白龙不闪不避,硬生生用胸口接了这一掌,同时借着这股力道,金钩顺势一转,缠向金阳的手腕!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二、不认错。”
“在这地狱里,你一认错,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你怂了,你软了,可以随便捏了。所以,就算错了,也得梗着脖子说‘我没错’!老子就这么干了,你能把老子怎么地?”
“死不认错,才能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道歉?那是留到坟墓里跟阎王爷说的客套话。”
金阳被他这种滚刀肉式的打法搞得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