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爱情这种东西,是你们这些穷书生写在纸上骗自己的。而我,要的是能抓在手里的真金白银。”
说完,她挽着富商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年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他眼里的光,在那一刻,彻底熄灭了。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在一个雨夜。
那个曾经纯粹的少年,将自己写的所有情诗,一页一页地,全部烧掉。
火光映着他扭曲的脸,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在那堆灰烬前立下毒誓:既然真心一文不值,那他就要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骗子,用最虚假的浪漫,去报复这个最现实的世界。
他要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编织的爱情美梦里,然后,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亲手捏碎它!
……
强制观影结束。
整个白骨河滩,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了,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说,可恨之人,也必有他可怜的过往。
“我明白了。”
井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幽幽的光,他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这家伙的弱点,根本不是怕现实。”井星的声音,冷静得像个手术医生,“姜小奴刚才用‘学区房’理论能破他的防,不是因为‘现实’本身,而是因为,那触碰到了他最深的伤疤。”
“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他就是一个被现实狠狠伤害过,然后用一百层谎言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懦夫!”
井星一字一句,如同用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病灶。
“他最怕的,不是别人不信爱情。他最怕的,是被人揭穿——他自己,才是那个最渴望真爱,却又最怕再次被伤害的可怜虫!”
“他搞出这么大一个爱河,不是为了‘渡人’,是为了‘渡己’。他通过看别人沉沦在虚假的幸福里,来反复向自己证明:看吧,爱情就是这么廉价,真心就是这么可笑。以此来麻痹自己当年被抛弃的痛苦。”
“好家伙,”礼铁祝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说白了,这就叫‘缺啥秀啥’呗?小时候缺钙,长大了就爱秀肌肉。小时候缺爱,长大了就逮着蛤蟆都想给它挤出脑浆子来证明自己有魅力。”
井星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但话糙了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姜小奴,忽然抬起了头。
她看着远处那个因为记忆被窥探而陷入巨大痛苦和混乱的天成,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冰冷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悲哀。
她心领神会,迈步上前。
“喂。”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天成的灵体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