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铁祝?哥这王霸之气,够不够劲儿?刚才那几个女恶魔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融化了。”
礼铁祝看着他那张被熏得黢黑的脸,和嘴里吐出的黑烟,第一次觉得,这人虽然不着调,但……能处。
现在,那个教他怎么走路带风的家伙,自己却化成了风,再也看不见了。
礼铁祝的眼眶一热,他赶紧低下头,从地上捡起了那个【龙口酒瓶】。
冰冷的瓶身,仿佛还带着一丝余温。
他摩挲着瓶口,轻声说:“兄弟,你放心。你教我的王霸之气,我还没学会。等我学会了,我走到哪儿,都告诉别人,这是我哥们儿姜白龙教我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面。
一圈圈的涟漪,荡开了。
“他那哪是王霸之气,他那就是纯纯的社牛。”
说话的是龚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靠在一块破败的石墙上,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也飘远了。
他想起有一次,大家找到了一处能暂时歇脚的山洞,洞里居然有几坛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留下的陈年老酒。
姜白龙当时眼睛都绿了,抱着酒坛子就不撒手,非说这是“龙王爷的私藏”,谁都不能碰。
龚卫当时就跟他杠上了。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这酒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呢!”
姜白龙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那好办,咱俩拜个把子,这酒就是咱俩的干儿子,咱俩当干爹,平分。”
龚卫被他这神逻辑气笑了,但也懒得跟他争,俩人就真的坐在酒坛子边上,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来。
喝到半醉,姜白龙话就多了起来。
他不再吹嘘自己多牛逼,多帅,而是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他媳妇儿商燕燕。
“我跟你说,卫哥,我们家燕燕,就是仙女下凡。她第一次瞪我的时候,我魂儿都快被她瞪没了……她骂我都跟唱歌似的,好听……”
“我这辈子,没啥大出息,就想让她过好日子。等从这鬼地方出去了,我就带她回我们城北,开个小烧烤店。我烤串,她收钱,谁敢吃霸王餐,我用我的【龙口酒瓶】让他知道知道啥叫‘再来一瓶’是啥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傻笑,眼角却亮晶晶的。
龚卫知道,那不是酒气熏的,那是他提到自己媳妇儿时,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光。
一个男人,在兄弟面前吹得最大的牛逼,不是自己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自己媳妇儿有多好。
龚卫吐出一个烟圈,烟圈在空中慢慢散开,像一个破碎的梦。
“那小子……欠我一顿酒。说好了出去请我喝茅台的,这下……赖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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