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她要是当时能公平一点,金阳就不会跑了!”
礼铁祝没说话,只是看着幻境里那个蹬着自行车,身影越来越狼狈的女老师,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在工地上,有个工友操作失误,被机器绞断了手指。工头为了省钱,也为了不得罪机器的供应商,硬说是工友自己不小心,一分钱赔偿都没给。
那个工友后来怎么样了,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那以后,工地上再也没人敢相信工头说的任何一句话。
人心,就是这么凉的。
幻境中,班主任满头大汗地赶到了金阳家。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属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饭菜和油烟混合的味道。
她敲开了金阳家的门。
开门的是金阳的母亲,一个很朴实的妇女。
“王老师?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班主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小板凳上,安安静生看书的少年金阳。
他回来了。
班主任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了一半。
“金阳!你这孩子,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师和家长有多担心你!”班主任一上来,就摆出了老师的架子,先声夺人。
金阳的父母也急了,对着金阳就是一顿数落。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逃学?你胆子也太大了!”
“赶紧给王老师道歉!”
金阳缓缓地抬起头,他没有看自己的父母,也没有看那个气急败坏的老师。
他的目光,平静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然后,他笑了笑,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哦,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请假?你跟谁请假了?我怎么不知道!”班主任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我跟我自己请的。”金阳说完,便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仿佛屋子里这几个大活人,都是空气。
那种极致的冷漠与无视,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人心寒。
班主任彻底没辙了。
她好说歹说,威逼利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金阳就是一句话都不回。
最后,她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这是第一次家访,以失败告终。
第二天,金阳没去上学。
第三天,还是没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那个全校第一的宝座,依然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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