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硬拽?
那不是救他,那是往他心口上捅刀子。
你把一个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的,做着美梦的人,硬给摇醒了,告诉他,你家房子着火了,你媳妇跟人跑了,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
那不叫清醒。
那叫残忍。
可要是不管他……
礼铁祝能感觉到,二爷那只手里头,最后那点儿生气,正在飞快地流逝。
再这么下去,二爷就真成了一截,烂木头了。
咋办?
咋办!
礼铁祝那颗刚找回点儿热乎气儿的脑袋瓜子,又开始嗡嗡作响。
井星那小子,要是醒着就好了。
他肯定有招儿。
可那小子现在,比谁都凉,在自个儿怀里抱-着,跟个冰棍儿似的。
靠不上。
只能靠自个儿。
礼铁祝一咬牙,心里头也发了狠。
妈的。
不就是个梦吗?
老子刚从一个比梦还他妈的邪乎的鬼地方爬出来。
还怕你这个?
他想起了之前,井星带着他,进商大灰和沈狐他们梦里的情景。
不就是把自个儿的魂儿,往人家脑子里头塞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咋操作的。
但是,试试呗!
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深吸了一口那不存在的空气,把自己所有的精神头儿,所有的意志力,都凝聚在了那只,攥着蜜二爷的手上。
“二爷!”
“你别怕!”
“弟弟我……这就进去捞你去!”
“你要是真在那头过得挺好,看见嫂子了,那弟弟我二话不说,给你把门关上,还在外头给你烧柱香!”
“可你要是让人给忽悠了,在那儿遭罪呢!那我今天说啥,也得把你个老小子,给薅出来!”
他心里头念叨着,然后,猛地一下,把自个儿的魂儿,顺着那条胳膊,就给怼了过去!
“走你!”
那一瞬间。
礼铁祝感觉,自个儿的魂儿,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吸尘器,给“嗖”地一下,吸走了。
眼前那片无边无际的,连“黑”这个概念都没有的虚无,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