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幽灵般无声前行,两把细剑也默默无声地向前延伸,宛如夜色中的毒蛇,剑尖闪烁着寒芒,仿佛下一刻就要穿透头颅。
弧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惊恐,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那道黑色细剑如同游鱼般灵动,轨迹诡秘莫测,每当弧余伸手欲捉时,它便巧妙地变换方向,令人防不胜防。
弧余清晰地感受到了剑上传来的浓烈杀意,恐惧与死亡的气息在他心头蔓延。
此刻弧余的真元运转已变得异常艰难,他无法避开这道致命的细剑。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无心神功运至极致,双掌间凝聚出一团炽热的光团,企图抵挡这恐怖的攻击。
细剑却如入无人之境,轻易地穿透了光团,出嗤嗤的燃烧声,最终刺进了弧余的胸口,洞穿了他的心脏。
那一刻,山顶小院外似乎都传来了肉团破裂的沉闷声响。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弧余出凄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他的周身冒起阵阵火光,那是无心功真元涣散的标志。
褒五见状,一步跨到弧余身前,两把细剑闪电般挥出,瞬间斩下了弧余的人头,剑气更是将他的元神绞得粉碎。
夜风呼啸,树木呜咽。
褒五如同一只黑猫般在黑暗中穿行,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后山峰顶。
他站在寂静无人的崖畔,俯瞰着山下漆黑如墨的密林。
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这是化神境大修士临死前拼命一击的余威所致。
尽管弧余中毒后实力大损,但那临死一击仍然让他受创不轻。
褒五靠在大树上调息了许久,脸色才逐渐好转。
他抬头看了看时辰后,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崖下的密林之中。
在远处,他隐约看到山脚下城邑里的一处官道旁燃起了熊熊火团,而在更远处的一处宅院里,一抹微弱的剑光正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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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大主祭如今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蹲坐在客栈门槛之外,宛如一名初恋中的青涩少年,渴望而羞涩地捕捉着每一个能远远望见虞琳的瞬间,心情随着这份遥望而起起伏伏。
夜深人静之时,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顾自己波折的一生,虽未能实现振兴明宗的宏愿,但在人生的暮年,大光明似乎以它独有的慈悲,赠予了他最为珍贵的礼物。
他阅人无数,深知虞琳那天生无垢、纯净无瑕的体质,在世间实属罕见,独一无二。
终于,这一天,老人鼓足了平生所有的勇气,仿佛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代,毅然踏入了客栈后的小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姑娘,你好,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徒弟吗?”
虞琳与佩佩早已注意到了这位看起来孤苦无依、白苍苍、衣着朴素的老者,尽管他每次相见都报以温暖慈祥的微笑,但她们心中仍存有一丝戒备。
佩佩在一旁,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好奇,静静地观察着这位老者,她不认为这个老者能对她们造成什么危害。
虞琳则感到有些恍惚,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师父主动寻找的徒弟。
她自知骨骼平凡,从未接触过高深莫测的道法。
更重要的是,这位老者看上去与那些仙风道骨、飘逸出尘的世外高人相去甚远,甚至不如老圭那般有派头。
她犹豫地问道:“老人家,您确定是要收我为徒?没有找错人吗?”
老人眼神坚定,认真地回答道:“我确实想收你为徒,非常认真。”
虞琳略作思索,接着问道:“那您打算教我些什么呢?”
老人微笑着回答:“一种非常强大的道法,特别适合你修炼。”
虞琳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一定很厉害吧?”
老人微微犹豫,略显心虚:“以前还算厉害,但后来受了重伤,现在大不如前了。
不过,只要你修行了我传授的道法,将来一定会比我更强,这种功法与你非常契合。”
“您老都受重伤了,看来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