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将《山海经》塞进袖中,把两个孩子往春桃身后藏了藏:“让她进来。”
马皇后穿着身正红色宫装,领口的珍珠晃得人睁不开眼,她身后跟着的宫女捧着个托盘,上面盖着块明黄色的锦缎,看着神秘兮兮的。
“李萱,你可知罪?”马皇后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她,“本宫的绿萼梅丢了几片花瓣,有人看见……是你宫里的人摘的!”
李萱笑了:“皇后娘娘说笑了,您的绿萼梅昨夜刚送到,奴婢们连花盆都没碰过,怎么会摘花瓣?”她指了指朱允炆,“倒是允炆殿下刚送来本书,里面夹着您的绿萼梅花瓣,娘娘要不要问问殿下,花瓣是从哪来的?”
马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目光落在朱允炆身上,带着明显的狠厉。朱允炆吓得往李萱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小孩子家不懂事,怕是误摘了。”马皇后很快恢复镇定,拍了拍托盘,“本宫今日来,不是为了花瓣,是为了这个。”她让宫女掀开锦缎,托盘里竟是半枚虎符,与朱元璋给她的那半枚正好相配!
“这虎符……”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虎符是本宫在你宫门口捡到的。”马皇后的嘴角噙着抹冷笑,“李萱,你私藏调兵虎符,意图谋反,还有什么话说?”
李萱的指尖在袖中捏紧了《山海经》。来了,终于来了。马皇后这是孤注一掷,想用“谋反”的罪名置她于死地!第66次轮回,她也是这样被诬陷,证据确凿,朱元璋虽没杀她,却也把她关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她瘦得脱了形,出来时连路都走不稳。
“娘娘这话可有证据?”李萱的声音平静无波,“仅凭枚不知从哪来的虎符,就想定我的罪?”
“证据?”马皇后冷笑,“这虎符就是铁证!难道你还想狡辩?”她转向门口,“来人!把李萱拿下!押去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刚要上前,朱元璋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敢动她!”
朱元璋大步走进来,龙袍在身后扬起好看的弧度,他径直走到李萱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冷得像冰:“皇后,你这出戏,演得够久了。”他从怀里掏出那半枚虎符,与托盘里的拼在一起,严丝合缝,“这虎符是朕故意让你‘捡到’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
马皇后的脸瞬间白了,踉跄着后退一步:“陛下……你……”
“你以为勾结淮西勋贵,私通时空管理局的事,朕不知道?”朱元璋的声音越来越冷,“徐辉祖已经招了,昨夜的刺客是你派的,吕氏的消息是你传的,还有……这虎符,也是你让他偷偷放在李萱宫门口的!”
马皇后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不……不是的……陛下,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朱元璋挥了挥手,“李德全,把马皇后关进坤宁宫,没有朕的旨意,永不得出!”他顿了顿,补充道,“所有与她勾结的人,一个不留!”
马皇后尖叫着被拖走,路过李萱身边时,突然挣脱侍卫的手,发簪朝着李萱的脸划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意!”
李萱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银簪抵在她的脉门上:“娘娘还是安分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马皇后疼得脸色发白,却依旧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别高兴得太早!时空管理局不会放过你的!朱元璋也不会永远护着你!”
李萱的指尖猛地收紧,银簪刺破了马皇后的皮肤,血珠渗了出来:“我的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马皇后被拖走后,御花园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梅花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朱元璋转过身,轻轻揉了揉李萱的头发:“吓到了?”
李萱摇摇头,眼眶却有些发热:“陛下早就知道了?”
“从她把虎符埋在花盆里就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颤,“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急,连戏都懒得演全了。”
朱雄英和朱允炆躲在春桃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小脸上满是茫然。李萱走过去,蹲下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