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笑,他盯着地上的汤汁,突然对李德全说:“让人把这汤拿去验验。”
李德全刚应下,那女官突然哭喊起来:“陛下饶命!不是奴婢的错!是达主子让奴婢做的!她说……她说只要让李姑娘喝了这汤,陛下就会厌弃她!”
达定妃猛地站起来,指着女官骂道:“你胡说!本宫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种事了?”
“奴婢没有胡说!”女官从怀里掏出个纸包,双手举过头顶,“这是达主子给奴婢的药粉,说下在汤里,神不知鬼不觉!”
李德全将纸包呈给朱元璋,朱元璋打开闻了闻,脸色瞬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达定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达定妃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底下的嫔妃们炸开了锅,有几个与达定妃交好的想替她求情,却被朱元璋冷冷一瞥,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拖下去,”朱元璋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
达定妃被拖走时,凄厉的哭喊声在宴厅里回荡:“朱元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父兄为你立下汗马功劳!你会遭报应的!”
李萱端起茶盏,掩住嘴角的冷笑。达定妃太蠢,以为还能靠父兄的功劳保命,却忘了朱元璋最恨的就是外戚干政。第36次轮回,她的兄长贪赃枉法,她也是这样哭闹,最后落得个被赐毒酒的下场。
宴厅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没人再敢说话,连丝竹声都停了。朱元璋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给李萱夹菜:“别影响了胃口,快吃。”
李萱刚要动筷,太子朱标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
“说。”
“达定妃虽有错,但念在她父兄有功,可否……”
“不可,”朱元璋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岂能因外戚而废国法?标儿,你记住,这天下是朱家的,不是任何一个勋贵的。”
朱标的脸瞬间涨红,低下头不敢再言。常氏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李萱看着这一幕,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朱标仁厚,却不懂帝王的制衡之术。第52次轮回,他就是因为太过维护外戚,被朱元璋斥责,最后郁郁而终。
宴席过半,朱允炆突然跑了进来,小手拿着个香囊,径直跑到李萱面前:“李姨,这个给你。”香囊是用金线绣的,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个“安”字,“奶娘说,戴这个能平安。”
李萱的心一暖,刚要接过,朱元璋突然开口:“允炆,过来。”
朱允炆愣了一下,怯生生地走到朱元璋面前。朱元璋摸着他的头,声音放柔了些:“你娘亲教你的?”
朱允炆点头,又赶紧摇头:“是……是我自己想的,娘亲没教我。”
朱元璋的眼神深了深,没再追问,只是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递给朱允炆:“这个给你,比香囊管用。”
李萱的目光落在那玉佩上,心脏猛地一缩。那是块龙纹玉佩,是朱元璋早年征战时带的,据说能辟邪。他从未给过任何皇子,今日却给了朱允炆,这是什么意思?
宴席散后,李萱跟着朱元璋回承乾宫。一路无话,直到进了殿门,朱元璋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今日吓着了?”
李萱摇摇头,转身回抱住他,鼻尖蹭着他的龙袍,闻到熟悉的墨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是处理达定妃时沾的。“陛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为什么要给允炆那块玉佩?”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你怕了?”
“不是怕,”李萱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是不懂。您明明知道……”
“知道他是吕氏的儿子?”朱元璋打断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可他也是朕的孙子。吕氏有错,不代表孩子也有错。”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而且,朕想看看,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会不会因为这块玉佩而动。”
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故意的!他想用朱允炆做诱饵,引时空管理局的余党出来!
“不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