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冷宫。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她的发间,很快化成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像极了第23次轮回从冰湖里爬出来时的冰冷。
御书房里,朱元璋正对着一幅地图发火,案上的奏折堆得像小山。“这群老东西!仗着立过战功,就敢私屯兵器!真当朕不敢动他们?”
“陛下息怒。”李萱屈膝行礼,“马皇后刚在冷宫自尽了。”
朱元璋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知道了。按嫔位礼制葬了吧。”
他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第55次轮回的马皇后,毕竟是陪他几十年的发妻,他怎么会毫无波澜?李萱的心突然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来——难道朱元璋也被夺舍了?
她试探着说:“马皇后死前,说有个黑袍人……”
“嗯,朕知道。”朱元璋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李德全已经报了,说是时空管理局的人,想抢双鱼玉佩。”
李萱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时空管理局?只有母亲和被夺舍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字!
“陛下……”她的声音发颤,“您是怎么知道的?”
朱元璋拿起案上的玉佩——那是李萱之前落在东宫的半块碎片,他竟一直带在身上。“猜的。”他笑了笑,笑容在烛火下显得有些诡异,“这玉佩不一般,惦记它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他走到李萱面前,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刚要碰到,李萱袖中的双鱼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逼得朱元璋猛地后退半步,眼神惊疑不定:“这玉……”
“它认主。”李萱按住发烫的玉佩,心跳得像擂鼓。刚才那蓝光,是玉佩在警告她——眼前的朱元璋有问题!
“是吗?”朱元璋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贪婪像潮水般涌上来,“把它给朕,朕能护你周全。”
这不是朱元璋会说的话。第55次轮回的他,虽然多疑,但从不会这样直白地索要东西,更不会露出如此露骨的贪婪。李萱几乎可以肯定,他被夺舍了!
“陛下说笑了,这是臣妾母亲的遗物,不能给您。”她后退到门口,手已经握住了门闩,“臣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站住!”朱元璋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带着不属于他的沙哑,“你以为能跑掉?从你进这宫的第一天起,就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像狼盯着猎物。李萱猛地拉开门,外面的侍卫见她出来,刚要行礼,就被朱元璋的怒吼吓住:“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李萱趁机往外跑,袖中的玉佩烫得惊人,蓝光透过衣袖映在雪地上,像条引路的光带。
“拦住她!”夺舍的人追了出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匕首上刻着和布屑上一样的“局”字。
李萱拼命往东宫跑,她知道只有那里有朱元璋安排的暗卫。第55次轮回的暗卫是她亲手挑选的,只认双鱼玉佩的蓝光。
跑过御花园的石桥时,她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钻心。夺舍的人追了上来,匕首刺向她的后背——
“铛”的一声,匕首被一支飞箭打偏。王嬷嬷带着东宫的暗卫冲了过来,为首的暗卫长对着李萱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
夺舍的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暗卫们团团围住。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珠子,往地上一摔,珠子炸开,冒出浓烟。等烟散去,原地只剩下件空荡荡的龙袍——他跑了!
李萱松了口气,瘫坐在雪地上,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她抬起头,看见常氏抱着朱雄英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
“妹妹,你没事吧?”常氏跑过来,递给她块帕子,“刚才那是……陛下吗?”
李萱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雪:“不是,他被人夺舍了。”她看向暗卫长,“立刻封锁宫门,严查所有出入人员,尤其是穿黑袍的!”
“是!”暗卫长领命而去。
常氏抱着朱雄英蹲下来,孩子吓得直哭,小手紧紧抓着李萱的衣襟。“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