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璋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眼神晦暗不明:“倒是块好玉。”他把玉佩塞回她手里,突然提高声音,“李德全!传朕旨意,查封御膳房,所有厨子杖责三十,关进慎刑司!彻查是谁敢动皇长孙的吃食!”
李德全领命而去。马皇后的声音却在门口响起,带着惯有的温和:“陛下息怒,许是误会呢?御膳房的人都是本宫亲自挑的,断不敢做这等事。”她穿着绣凤宫装,身后跟着捧着药箱的女官,“本宫听说英儿不适,特意带了上好的安神汤来。”
李萱的玉佩又开始发烫,比刚才烫得更厉害。她故意往前一步,挡在摇篮前,怀里的玉佩几乎要烧起来:“皇后娘娘的心意领了,只是太医刚说英儿需得静养,怕是不能再喝别的东西了。”
马皇后的目光在她衣襟上扫过,嘴角噙着笑:“李妹妹这是防着本宫?”
“臣妾不敢。”李萱屈膝行礼,膝盖却故意往旁边的矮凳撞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扑向马皇后,玉佩从衣襟滑落,正砸在马皇后的手背上。
“嘶——”马皇后猛地缩回手,手背竟被玉佩烫出个红印。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朱元璋看得清楚,眉头紧锁:“皇后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马皇后迅速掩住手背,语气如常,“许是被玉边角划了下。既然英儿要静养,那本宫改日再来看他。”说罢,竟不等朱元璋发话,转身就走。
李萱看着她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玉佩烫人,只对心怀歹念者起效——马皇后这下,算是不打自招了。
夜渐渐深了。朱元璋留在东宫守着朱雄英,李萱借口更衣,躲到偏殿。王嬷嬷早已在那里等着,递上张纸条:“小厨房的刘嫂子说,今日午时,看见皇后宫里的张女官往御膳房送了个食盒。”
李萱把纸条凑到烛火上烧了:“知道了。让刘嫂子盯紧些,有动静随时报来。”她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温度渐渐降了下去,“对了,让侍卫把东宫所有的灯都换成纱灯,再多点些艾草。”
王嬷嬷刚走,常氏就匆匆进来,手里捏着个纸团:“妹妹你看,这是从张女官身上掉下来的,被我院子里的小太监捡到了。”
纸团上只有三个字:“三更动。”
李萱的心沉了下去。三更,正是宫里换岗的时辰。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宫墙上巡逻的侍卫,突然有了主意:“姐姐,我们得演场戏。”
三更梆子刚敲过,东宫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破屋顶时,李萱抱着“昏迷”的朱雄英从后窗跳出来,常氏跟在后面,头发散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救命啊!走水了!救救皇长孙!”
巡逻的侍卫立刻冲过来灭火。混乱中,李萱故意脚下一滑,朱雄英“脱手”滚到雪地里。一个黑影立刻从墙角窜出,伸手就要去抱孩子——正是马皇后的心腹张女官。
“抓住她!”李萱大喊着扑过去,手里的银簪直刺张女官的手腕。张女官惨叫一声,手腕被簪子穿透,鲜血溅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
朱元璋带着人赶到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一脚踹翻张女官,厉声问:“说!是谁派你来的!”
张女官看着马皇后所在的坤宁宫方向,咬着牙不肯开口。李萱突然想起第42次轮回,张女官就是被马皇后用毒酒灭口,死无对证。她立刻往张女官嘴里塞了颗药丸——那是她用艾草和硫磺做的解毒丹,能暂时保住性命。
“陛下,她嘴里有东西!”李萱按住张女官的下巴,逼她张开嘴,“是毒药!她想自尽!”
朱元璋眼神一凛,让人撬开张女官的嘴,果然掏出半颗黑色药丸。“拖下去!给朕灌醒酒汤,天亮前,朕要知道所有事!”
大火很快被扑灭,东宫的偏殿烧得只剩框架。朱元璋抱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朱雄英,看向李萱的眼神多了几分信任:“今日多亏了你。这玉佩……果然能保平安。”
李萱摸着怀里的双鱼玉佩,玉面冰凉,却在她掌心烙下滚烫的印记。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马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御膳房的线索断了,张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