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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灯火通明,吕氏被绑在柱子上,头发散乱,嘴角带着血,显然在慎刑司受了不少罪。看见李萱进来,她突然疯笑起来:"李萱!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也有人替我报仇!你和你那小杂种,都活不了多久!"
"小杂种?"李萱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说朱雄英,还是说你自己的儿子朱允炆?"
吕氏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萱拿出那包药丸,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就是想问问你,这'牵机引'是给谁准备的?是给我,还是给马皇后?"
吕氏的目光在药丸上凝固了,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是你栽赃我!"
"栽赃你?"李萱冷笑,"那你说说,这药是从你梳妆盒的暗格里搜出来的,上面还有你的指纹,怎么解释?还有,给朱雄英下毒的钩吻草,是你让刘太医加的,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吕氏突然破罐子破摔,脸上露出狰狞的笑,"谁让他挡了我儿子的路!朱允炆才该是未来的太子!他一个病秧子,凭什么占着皇长孙的位置!"
朱元璋在屏风后听得清清楚楚,猛地踹开屏风走出来,手里的玉佩攥得粉碎:"你说什么?!"
吕氏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是......是马皇后让我做的!她说只要除掉朱雄英,朱允炆就能继承大统,淮西勋贵都会支持我们!"
李萱心里一惊,她没想到吕氏会把马皇后拖下水。这是实话,还是临死前的攀咬?
"你还敢污蔑本宫!"马皇后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本宫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自己心肠歹毒,还想拉本宫垫背!"
"就是你!"吕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喊道,"去年在佛堂,你说常氏身子弱,朱雄英也活不长,让我找机会......"
"够了!"朱元璋怒吼一声,脸色铁青,"李德全,把吕氏拖下去,凌迟处死!她的家人,全部流放三千里!"
吕氏的惨叫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风雪里。马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朱元璋没看她,只是盯着李萱:"你怎么看?"
李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问题太危险,说相信马皇后,等于打自己的脸;说不信,等于直接和淮西勋贵宣战。她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想起第46次轮回马皇后给她的那碗燕窝——当时她没敢喝,后来让狗尝了尝,那狗当场就抽搐而死。
"臣妾不敢妄议皇后娘娘。"李萱缓缓开口,"但臣妾记得,去年冬天,皇后娘娘曾赏过臣妾一碗燕窝,臣妾没舍得喝,让宫女送给了郭宁妃,结果第二天郭宁妃就上吐下泻,差点没死了。当时臣妾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
马皇后的脸色瞬间惨白:"你胡说!本宫什么时候赏过你燕窝?"
"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李萱从袖袋里掏出块碎玉,"当时您还让贴身宫女送了块玉佩当添头,说这玉能安神,臣妾一直收着。"
这块玉是她前几日从郭宁妃的遗物里找到的,上面刻着马皇后的私章,正是第46次轮回那碗毒燕窝的"赠品"。
朱元璋拿起玉佩,指尖在私章上摩挲片刻,突然对李德全说:"去坤宁宫搜!仔细搜!把所有的药材、补品都带回来!"
马皇后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辩解:"陛下!真的不是臣妾!是李萱陷害我!她就是想取代我的位置!"
朱元璋没理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李萱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有怀疑,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李萱知道,这一局她虽然占了上风,但也彻底把马皇后和淮西勋贵得罪死了,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陛下,小殿下醒了!"王嬷嬷突然跑进来,脸上带着喜色,"他说要吃李姑娘做的山楂糕!"
朱元璋的脸色缓和了些,对李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