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刘太监想做什么?"
"不知道。"李萱走到窗边,望着冷宫的方向,那里的宫墙在暮色中像条蛰伏的蛇,"但绝不会是好事。"
正说着,殿外传来李德全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李姑娘,陛下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李萱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有动静了?是药材的事,还是......
"春桃,把那件孔雀蓝的宫装拿来。"李萱转身走向妆台,"再化个淡妆,别太扎眼。"
她知道,接下来的会面至关重要。一步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御书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朱元璋正拿着那包药材,眉头拧成个疙瘩。案上的奏折堆得像座小山,最上面的那份,朱批的"斩"字红得刺眼。
"陛下。"李萱屈膝行礼,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角的炭盆里,似乎烧着什么东西,灰烬里还残留着布料的碎片。
"你看看这些。"朱元璋没抬头,把药材推到她面前,"刘太医说,这里面的'血竭'和雄英正在吃的药相冲,长期服用,会损伤心脉。"
李萱拿起药材,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这不是马皇后特意送来的吗?"
"特意送来的?"朱元璋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案,朱笔被震飞出去,墨汁溅在明黄的龙袍上,"她是想借着本宫的手,害死朕的长孙!"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李萱甚至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突突直跳。这是她第一次见朱元璋对马皇后发这么大的火,看来药材的事,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陛下息怒。"李萱连忙跪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或许......或许是马皇后不知情,被太医院的人骗了?"
她不能直接指责马皇后,那样只会显得自己别有用心。最好的办法,是给朱元璋一个台阶,也给马皇后一个"被蒙蔽"的罪名。
朱元璋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啊,就是心太软。"
李萱站起身,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事儿,你怎么看?"朱元璋突然问。
李萱知道,这是在考较她。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臣妾觉得,当务之急是查清药材的来源,看看是谁换了药。至于马皇后......"她顿了顿,语气诚恳,"陛下不妨先问问她,或许真的是误会。"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包药材,若有所思地看着。
就在这时,李德全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比刚才还白:"陛下!冷宫那边......郭宁妃她......她自尽了!"
"什么?!"朱元璋猛地站起身,龙袍的下摆扫过案上的药材,好几包药摔在地上,"怎么会自尽?!"
"听看守的侍卫说,刚才发现郭宁妃吊在房梁上,已经没气了......"李德全的声音都在发颤,"还有......还有一封血书,说......说要告发李姑娘!"
李萱的瞳孔骤然收缩。郭宁妃自尽?还要告发她?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血书呢?"朱元璋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李萱。
李德全从袖中拿出张染血的宣纸,双手奉上。
朱元璋接过血书,越看脸色越沉,最后猛地将纸摔在李萱面前:"你自己看!"
李萱捡起血书,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血迹已经发黑,写的竟是她如何逼迫郭宁妃承认下毒,如何许诺给她生路,最后却食言将她打入冷宫......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她的狠毒。
"陛下!这不是臣妾写的!是诬陷!"李萱的声音带着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郭宁妃为了报复,竟然连死都要拉她垫背!
"不是你?"朱元璋冷笑,"那这血书上的指印,怎么回事?"
李萱这才发现,血书的末尾按着个鲜红的指印,形状竟和她的拇指有七分相似!
"这是伪造的!"她急得浑身发抖,"陛下明鉴!臣妾根本没见过这血书!"
"伪造?"朱元璋步步紧逼,眼神里的怀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郭宁妃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