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支羊脂玉簪,簪头雕着朵牡丹,正是母亲当年送给马皇后的那支——她认得簪尾的小缺口,是第12次轮回时,马皇后发怒摔在地上磕的。
玉簪的牡丹花蕊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隐约能看见点金属光泽。李萱的指尖轻轻拂过花蕊,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抖,锦盒掉在地上,玉簪滚了出来,正好落在烧纸钱的火盆边。
“妹妹小心!”吕氏惊呼着去捡,手却被李萱“不小心”撞了一下,玉簪“啪嗒”掉进火盆里,溅起一串火星。
“哎呀!都怪我!”李萱慌忙去捞,手指被火星烫了下,起了个小水泡,“这可怎么办?”
吕氏的脸色瞬间变了,也顾不上装了,伸手就去火盆里扒拉,手指被烫得通红也不管。李萱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冷笑——果然有问题。
就在这时,朱允炆突然指着远处喊:“母亲你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松柏后面闪过个黑影,速度极快,转眼就不见了。吕氏的脸色更白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从火盆里捡起玉簪,擦了擦上面的灰,紧紧攥在手里。
“许是野兔子吧。”李萱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语气轻松,“姐姐也别太紧张,这皇陵护卫森严,不会有什么事的。”她顿了顿,从袖袋里掏出个小香炉,“对了,我带了些安神香,点上给小爷,让他在那边也能睡得安稳。”
没等吕氏拒绝,她已经点燃了香,袅袅青烟升起,混着烧纸钱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吕氏起初没在意,可没过片刻,就觉得头晕乎乎的,眼神也有些发直。李萱注意到她的变化,故意问道:“姐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事。”吕氏晃了晃头,想站直,却踉跄了一下,“就是有点晕。”
李萱看向朱允炆,只见他也皱着眉,显然也闻到了香味,只是比吕氏好点。“许是这里阴气重,姐姐身子弱,受不住。”李萱扶着吕氏,声音放得很轻,“姐姐,这玉簪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我刚才好像看见花蕊里有金属。”
吕氏的眼神有些涣散,下意识地摸了摸玉簪:“没……没什么……就是……就是个小珠子……”
“什么珠子?”李萱追问,指尖暗暗用力掐了下她的胳膊。
“是……是能找……找东西的珠子……”吕氏的话说得颠三倒四,显然已经被迷迭草影响了,“郭宁妃说……找到了……就能让允炆……当太子……”
朱允炆的脸色变了,拉了拉吕氏的衣角:“母亲!你别说了!”
但吕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还在喃喃自语:“雄英……也是……也是这珠子……害的……他发现了……就……”
“母亲!”朱允炆突然尖叫一声,用力推开李萱,拉着吕氏就跑,“我们快走!”
李萱没去追。她看着两人慌乱的背影,捡起地上的锦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够了,这些话,已经足够了。
她转身看向守陵太监,声音冷得像冰:“刚才吕侧妃的话,你都听见了?”
守陵太监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才……奴才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李萱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眼神锐利如刀,“那你说,要是陛下知道朱雄英的死另有隐情,你这颗脑袋,还保得住吗?”
守陵太监的脸瞬间惨白,抖得像筛糠:“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原来,吕氏早就买通了守陵太监,让他今天在陵寝周围放信号,引郭宁妃派来的人来取玉簪。刚才的黑影,就是来接头的人。
“他们约定的暗号是什么?”李萱松开手。
“是……是三短一长的哨声。”
李萱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春桃,点上信号弹,让陆峰的人过来。”
春桃从袖袋里掏出个小巧的信号弹,点燃后,一道红光直冲云霄,在天上炸开个漂亮的烟花。
没过多久,陆峰就带着人来了,身后还押着个黑衣人——正是刚才的黑影,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