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将那块银色能量碎片塞进锦囊时,指尖触到了双鱼玉佩的冰凉。御书房的窗棂还留着茶盏碎裂的痕迹,朱元璋正站在案前翻阅卷宗,玄色常服的袖口沾着点青瓷粉末,那是方才盛怒时打翻茶盏留下的。
“轮回次数:48记忆闪回:第38次郭宁妃假死脱身,在棺木里藏了三只毒蜂,李萱掀开棺盖时被蛰得半边脸肿胀,差点窒息而死”
“陆峰查得怎么样了?”李萱走到他身后,目光落在卷宗上的淮西勋贵名单上,常遇春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次——第29次轮回,就是常遇春的女儿在御膳房的汤里下了巴豆,让她在朱元璋面前出尽洋相。
朱元璋翻过一页,指尖在“蓝玉”二字上顿了顿:“慎刑司的看守说,昨夜亥时有个黑影潜入,身手极好,像是时空管理局的‘清除者’。但郭宁妃的牢房是从里面打开的,她自己愿意走。”
李萱的眉峰拧起。自己愿意走?这倒符合郭宁妃的性子,她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第42次轮回,她被马皇后诬陷偷了凤印,愣是用一根金簪抵住喉咙要挟,逼得朱元璋不得不重新彻查,最后反将马皇后的人揪了出来。
“她在等我们去找她。”李萱拿起案上的狼毫笔,在纸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标出郭宁妃可能藏身的三个地方,“城西的尼姑庵,她母亲生前礼佛的地方;北郊的别院,是她没入宫时的住处;还有……坤宁宫的密道,马皇后死了,那里最安全。”
朱元璋看着她画的地图,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把她的底细摸得透。”
“毕竟斗了47次。”李萱放下笔,笔尖的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圈,像极了郭宁妃笑起来时眼角的痣,“她看似张扬,实则最会藏拙。当年马皇后害她小产,她能忍到现在才报仇,就说明她比谁都能沉住气。”
正说着,春桃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雕花食盒,脸色发白:“小主,郭惠妃派人送了点心来,说是……给您压惊。”
李萱的目光落在食盒上。郭惠妃是郭宁妃的妹妹,性子却截然相反,看似柔弱,实则最会借刀杀人。第17次轮回,她就是靠着哭诉“李萱苛待宫人”,让朱元璋罚她去浣衣局浣了三个月的衣服。
“打开看看。”李萱往后退了半步,避开食盒正前方——防人之心不可无,郭惠妃的点心从来都不简单,第31次她送的桂花糕里掺了碎玻璃,差点划破李萱的喉咙。
春桃哆嗦着打开食盒,里面是六块梅花状的酥饼,香气浓郁,却在酥饼底下压着张纸条。李萱示意春桃退下,自己拿起纸条,上面是郭惠妃娟秀的字迹:“坤宁宫的地砖,第三排左数第五块是空的。”
朱元璋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她这是……要帮我们?”
“是要我们帮她。”李萱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点燃,火苗舔舐着字迹,“郭惠妃一直活在郭宁妃的影子里,姐姐得宠时她跟着沾光,姐姐失势时她最先撇清关系。现在郭宁妃被时空管理局的人带走,她怕被牵连,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个隐患。”
她想起第25次轮回,郭惠妃为了争宠,故意在郭宁妃的胭脂里加了铅粉,让郭宁妃脸上长了半年的红疹,姐妹俩彻底反目。这对姐妹,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和。
“那坤宁宫的密道……”
“去看看。”李萱拿起短弩,检查了下弩箭,“郭惠妃不敢拿这种事骗我们,否则一旦被拆穿,她吃不了兜着走。”
坤宁宫的地砖果然如纸条所说,第三排左数第五块是空的。李萱用发簪撬开地砖,悉了,第40次轮回,她就是从这里逃出去,避开了马皇后设下的鸿门宴,却在出口撞见了时空管理局的黑袍人,被激光束烧穿了小腿。
“我先进去。”朱元璋按住她的肩,自己先钻了进去,声音从
李萱跟着下去,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石壁上的火把早就灭了,只能借着朱元璋手里的夜明珠照明。走了约莫百十米,前方突然出现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积着厚厚的灰尘,右边的却有新鲜的脚印。
“她往右边走了。”李萱蹲下身,指尖在脚印上划了划,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