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拱桥,就见达定妃的表妹提着个食盒迎上来,脸上堆着假笑:“贵妃娘娘,我家主子在冷宫里托奴婢给您带了些点心,说……说以前的事是她不对,求您高抬贵手。”
李萱看着食盒里的芙蓉糕,糕点上的红点歪歪扭扭——那是用鹤顶红调的色素,前世她就是被这“赔罪”的点心毒死,临死前还看见达定妃在冷宫墙后偷笑。
“替我谢过你家主子。”她接过食盒,突然“脚下一滑”,食盒脱手掉进荷花池,“哎呀!真是对不住,这池子的水太滑了。”她看着宫女瞬间煞白的脸,笑得无辜,“你回去告诉定妃姐姐,心意我领了,只是这水里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宫女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突然赶来的锦衣卫按住。陆峰从假山后走出来,手里拿着封信:“姑娘,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是达定妃写给淮西旧部的,说要在您的生辰宴上动手。”
李萱接过信,信纸粗糙的质感刺得指尖发痒。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恶毒——要在她的生辰宴上放一把火,让她“意外”葬身火海,再嫁祸给“不服管教的宫婢”。
“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将信塞进袖袋,“陆峰,替我备份厚礼,送到冷宫去。”她顿了顿,声音冷冽,“就送……一套寿衣,告诉达定妃,我等着她来赴宴。”
回到承乾宫时,朱元璋正坐在窗边翻奏折,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发间,银丝比上次见面时又多了几根。李萱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这是她第47次轮回里,第一次敢这样亲近他,心脏跳得像要撞出来。
“回来了?”朱元璋放下奏折,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马皇后没为难你吧?”
李萱摇摇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没有。只是……达定妃想在我生辰宴上动手。”她能感觉到朱元璋的身体僵了僵,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朕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生辰宴那日,朕让锦衣卫把整个承乾宫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李萱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没有猜忌,没有权衡,只有纯粹的担忧,像极了第19次轮回时,他冒雨在荷花池边救起她时的眼神。
“陛下,”她鼓起勇气,“您……还记得第19次轮回吗?您在荷花池救了我,还把自己的披风给我裹着。”
朱元璋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她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你……也记得?”
李萱的心脏狂跳起来,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他也记得!他果然也记得!那些她以为只有自己承受的痛苦,那些她独自走过的轮回,原来他也感同身受!
“我记得。”她哽咽着说,“我记得每一次……记得您亲手把我打入天牢,记得您为我挡过毒箭,记得奉天殿的大火……”
朱元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对不起……阿萱,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了四十七个轮回的痛苦,“那些时候,朕控制不住自己,时空管理局的人在朕的意识里捣鬼,朕……”
“我知道。”李萱捂住他的嘴,眼泪掉在他的衣襟上,“我知道。”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暖阁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李萱知道,他们之间横亘的不仅仅是帝王与妃嫔的距离,还有四十七个轮回的伤痕,可此刻,那些伤痕好像都化作了彼此靠近的理由。
“生辰宴那日,我想给您做桂花糕。”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就像第一次给您送的那样。”
朱元璋点点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好。”
夜色渐深,李萱躺在朱元璋身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画着鱼纹——那是双鱼玉佩的图案,也是他们藏在心底的秘密。她知道,达定妃的阴谋只是小麻烦,淮西勋贵的余孽还在暗处窥伺,时空管理局或许还有后手,但这一次,她不再害怕。
因为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第二天一早,冷宫就传来消息,达定妃“突发恶疾”去世了。李萱看着窗外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