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宫装,怀里抱着朱橚,笑容温婉:“李妹妹,前几日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她示意宫女端来一碟点心,“这是我亲手做的杏仁酥,妹妹尝尝?”
李萱看着那碟杏仁酥,上面撒着白色的粉末——是砒霜!达定妃竟比郭宁妃更狠,直接用砒霜!
她刚想拒绝,朱橚突然伸出小手,指着杏仁酥咿咿呀呀地喊:“吃……要吃……”
达定妃眼睛一亮,拿起一块杏仁酥就要往朱橚嘴里送:“殿下想吃?那娘喂你……”
“不可!”李萱猛地按住她的手,声音带着急切,“小殿下还小,杏仁性热,吃了怕是不好。”她看向达定妃,眼神锐利,“定妃娘娘是忘了?前几日小殿下刚磕了头,太医说要忌口呢。”
达定妃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竟忘了这茬!用毒药害李萱也就罢了,若是伤了朱橚,她怎么担待得起?
朱元璋也看出了不对劲,皱着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李萱抢先开口,拿起一块杏仁酥闻了闻,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这杏仁酥里好像放了桂花?小殿下对桂花过敏,上次闻了就起疹子,定妃娘娘怕是忘了。”
达定妃连忙点头:“是……是臣妾忘了,多谢妹妹提醒。”她慌忙让人把杏仁酥撤下去,抱着朱橚匆匆离开,背影有些狼狈。
李萱看着她的背影,手心已经沁出了汗。这一局,她又赢了,可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这样的算计,这样的提防,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夜宴过半,西域舞姬开始表演,舞姿妖娆,引得众人阵阵喝彩。李萱却没什么心思看,她注意到郭惠妃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频频给角落里的一个太监使眼色,那太监穿着锦衣卫的服饰,眼神阴鸷,看着很面生。
“记忆碎片:郭惠妃曾买通锦衣卫,伪造李萱与外臣私通的证据,害得李萱被打入浣衣局,受尽折磨。”
李萱的心沉了下去,悄悄起身,借口更衣,往水榭外走去。她知道郭惠妃的手段,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今晚定是安排了什么阴谋。
刚走到假山后,就听到两个太监的对话声:“都安排好了?”“放心吧,等会儿放把火,就说走水了,乱起来的时候,一刀解决了她,神不知鬼不觉。”
是郭惠妃的声音!她竟想放火杀人!
李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转身就想往回跑,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吓得魂飞魄散,抬头一看,竟是朱元璋!
“陛下?”李萱惊讶地睁大眼睛。
朱元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拉着她躲在假山后。那两个太监没发现他们,说完话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想杀你?”朱元璋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李萱点点头,心脏还在狂跳:“是……是郭惠妃的人。”
朱元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好,很好!朕倒要看看,她们敢!”他拉着李萱的手,“跟朕回去。”
回到水榭时,歌舞正酣,郭惠妃看到他们一起回来,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
朱元璋没理她,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水榭:“今夜月色正好,朕高兴,给大家看点东西。”他拍了拍手,两个锦衣卫押着刚才那个阴鸷的太监走了进来,太监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刀。
“这是……”郭惠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此人是惠妃宫里的太监,刚才拿着刀在假山后鬼鬼祟祟,还说要放火杀人,不知惠妃知不知情?”朱元璋的目光落在郭惠妃身上,带着冰冷的杀意。
郭惠妃扑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陛下,臣妾不知!臣妾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
“哦?自己要做?”朱元璋冷笑,“那他为何说,是受你指使,要杀李侍妾?”
郭惠妃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妾真的不知道!是他诬陷臣妾!”
朱元璋没再理她,看向众人:“后宫之中,竟有人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