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装扮,眉头微蹙:“你就穿这些?”
“回陛下,臣妾觉得这样挺好。”李萱低下头,“简单舒服。”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本压着玉佩的《女诫》翻了翻:“这些日子,淑妃总在朕面前说你坏话。”
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臣妾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让淑妃娘娘烦心了。”
“哦?”朱元璋放下书,转身看着她,“她给你送有毒的点心,推你落水,你也觉得是自己不好?”
李萱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陛下……”
“朕的人,还轮不到别人动。”朱元璋的声音很冷,“只是没想到,你竟能忍到现在。”
李萱低下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臣妾不敢惹陛下烦心。”她知道这时候示弱,比任何辩解都有用。
朱元璋走过来,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傻丫头。”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擦过她的脸颊时,竟有几分温柔,“明日起,搬回朕的养心殿偏殿住。”
李萱愣住了:“陛下?”
“这样,看谁还敢动你。”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别再穿这些破烂了,朕赏你的首饰,都给朕戴上。”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朱元璋要重新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可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回到他身边,至少能离双鱼玉佩更近一些。
第二天,李萱换上了朱元璋新赏的云锦宫装,头上插满了金钗珠翠,跟着他去了养心殿。一路上,宫女太监们的目光都像针扎似的落在她身上,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敌意。
李淑妃在御花园拦住他们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陛下,您怎么能让她住到养心殿?这不合规矩!”
“朕的规矩,就是规矩。”朱元璋淡淡地说,牵着李萱的手径直往前走,根本没理她。
李萱能感觉到李淑妃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扎在她背上。她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果然,住进养心殿的第三天,李萱就“意外”摔下了台阶。左腿骨折,疼得她冷汗直流。朱元璋来看她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李萱咬着牙,疼得说不出话。
“是李淑妃身边的宫女。”朱元璋的声音带着杀意,“朕已经把她杖毙了。”
李萱心里一颤——又是这样,用别人的命来安抚她,却对主谋李淑妃不闻不问。她知道,朱元璋还需要利用李善长的势力,暂时动不了李淑妃。
“陛下……”她抓住他的手,声音发颤,“臣妾不怕疼,臣妾只怕……只怕哪天就真的死了,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朱元璋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神柔和了些:“不会的。”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朕不会让你死的。”
这个吻很轻,却像烙铁般烫在她皮肤上。李萱闭上眼,心里却清楚——这承诺,和他之前说过的所有话一样,当不得真。
在养心殿养伤的日子,李萱过得相对安稳。朱元璋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陪她下棋,给她讲他年轻时的故事。有时,她会恍惚觉得,他们不是帝王和嫔妃,只是普通的夫妻。
可每当这时,袖中的双鱼玉佩就会发烫,提醒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是为了玉佩才接近他,他是为了利用她才宠她,他们之间,从来只有算计和利用。
伤好得差不多时,李萱开始帮朱元璋整理奏折。她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胡惟庸的儿子在外面强抢民女,又说李善长的门生在地方上横行霸道。她知道,这些话最能刺痛朱元璋的神经。
果然,朱元璋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李萱知道,收网的日子不远了。
这天晚上,朱元璋批阅奏折到深夜,李萱给他端来碗参汤。他接过汤碗,突然抓住她的手:“朕听说,你前几日去见马皇后,她给了你块免死金牌?”
李萱的心脏骤然缩紧。她确实从马皇后那里拿了块金牌,那是马皇后用来试探她的,她本想找机会还回去,没想到朱元璋已经知道了。
“是……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