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事。
“陛下,奴婢先行一步。”李萱落下第一子,故意走了步险棋。
朱元璋挑眉:“你这是想速战速决?”
“奴婢知道赢不了陛下,只想让陛下多指点几句。”李萱抬头,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听说陛下当年在鄱阳湖打仗,就像下棋一样,把陈友谅耍得团团转。”
这话戳中了朱元璋的痒处。他果然来了兴致,一边落子一边讲:“那时候啊,陈友谅的船大,朕的船小……”
一盘棋下了两个时辰,李萱故意输得狼狈,却把朱元璋哄得眉开眼笑。临走时,朱元璋突然说:“你这丫头有点意思,以后常来给朕研墨吧。”
李萱谢恩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成了马皇后的眼中钉。
果然,刚走出奉天殿,就见马皇后的贴身宫女站在廊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姑娘,皇后娘娘请你去坤宁宫说话。”
李萱深吸一口气,跟着去了。坤宁宫里,马皇后正坐在榻上翻账册,见她进来,头也没抬:“听说你今天在陛
“奴婢不敢。”李萱跪下,“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马皇后放下账册,目光落在她身上,“本宫问你,你想出人头地,想伺候陛下,本宫不拦你。但你要记住,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急功近利’。”
李萱知道这是敲打她。她磕了个头:“娘娘教诲,奴婢记在心里。只是奴婢今日也是无奈,若不据理力争,怕是要被人冤死在尚功局。”
“哦?”马皇后挑眉,“谁这么大胆子,敢冤死宫里的人?”
“奴婢不敢说。”李萱故意卖关子,“怕牵连旁人。”
马皇后何等精明,立刻明白过来:“是刘姑姑?”见李萱低头默认,她冷哼一声,“本宫知道了。你起来吧,以后好好伺候陛下,别给本宫惹事。”
李萱谢恩起身,心里却清楚——这不是原谅,是暂时的容忍。马皇后背后的淮西勋贵,绝不会让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宫女爬得太高。
接下来的日子,李萱成了奉天殿的常客。她不贪宠,每天只在朱元璋处理完奏折后,去研墨陪下棋,偶尔说几个民间的趣闻,把朱元璋哄得很是受用。可树大招风,麻烦很快找上门。
这天她刚给朱元璋研完墨,就被李善长的女儿拦住了。李善长是淮西勋贵的头面人物,他女儿李淑妃最近正得宠,见李萱从奉天殿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李妹妹吗?听说陛下最近天天找你下棋?”
李萱知道她是来示威的。她淡淡一笑:“淑妃娘娘说笑了,奴婢只是个伺候笔墨的,哪敢劳烦陛下天天惦记。”
“是吗?”李淑妃突然抬手,簪子上的流苏扫过李萱的脸颊,“可妹妹这脸蛋,这身段,确实比我们这些老骨头招人疼。”
李萱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触碰:“娘娘说笑了,奴婢蒲柳之姿,怎敢与娘娘相比。”
“你倒是会说话。”李淑妃冷笑一声,突然提高声音,“来人,给我掌嘴!这宫女冲撞本宫,目无尊卑!”
她身后的太监立刻围上来。李萱知道躲不过,只能闭上眼——这就是得罪淮西勋贵的下场。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瞬间破了皮。
“够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朱元璋不知何时站在廊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淑妃,你在干什么?”
李淑妃吓得魂都飞了,赶紧跪下:“陛下息怒,臣妾……臣妾只是教训不懂规矩的宫女……”
“她是朕让在身边伺候的人,你也敢动?”朱元璋的声音带着杀意,“看来李善长最近太闲了,连教女儿规矩的功夫都没有!”
李淑妃面无人色,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朱元璋没理她,对李萱说:“跟朕进来。”
进了奉天殿,朱元璋看着她红肿的脸,眉头紧锁:“疼吗?”
李萱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掉下来:“不疼……只是怕陛下生气。”
朱元璋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块手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