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流血的法子。
思来想去,她抓起桌上的针线篓,挑了根最细的针,轻轻刺在自己的指尖。血珠冒出来时,她忽然有了主意。
傍晚给朱元璋研墨时,李萱故意将指尖的血滴在宣纸上。墨迹晕开成朵小红花,朱元璋的笔顿了顿:"手破了?"
"嗯,绣花时不小心扎的。"她低下头,声音委屈,"有点疼。"
他放下笔,抓起她的手查看。指尖的伤口很小,血已经止住了。他忽然笑了,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这样就不疼了。"
温热的触感传来时,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舌舔过她的伤口,带着刻意的暧昧。她顺势往他怀里靠,指尖悄悄摸到他握笔的手——虎口处有道旧伤,是当年打仗时留下的。
"陛下这里也有伤。"她轻轻抚摸着那道疤,声音软得像棉花,"当时一定很疼吧?"
朱元璋的眼神柔和了些:"早忘了。"
"臣妾给陛下揉揉。"她的指腹打着圈摩挲,忽然用力掐了一下。他吃痛缩回手,旧伤处竟渗出了血珠。
李萱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双鱼玉佩按上去。血珠被吸收的瞬间,玉佩再次亮起蓝光,却比上次弱了许多——看来旧伤的血不够。
朱元璋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故意的?"
"不是的陛下!"她慌忙跪下,眼泪说来就来,"臣妾只是想让陛下看看,这玉佩沾了血会发光......臣妾不是故意弄疼陛下的......"
她哭得肩膀发抖,偷偷抬眼观察他的神色。朱元璋盯着玉佩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把她拉起来:"罢了,谅你也不敢算计朕。"
李萱靠在他怀里,心脏砰砰直跳——赌对了。他虽怀疑,却没深究,或许是那点血没让玉佩完全激活,或许是他对自己还有几分纵容。
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深夜躺在床上,她摸着微微发烫的玉佩,耳边总响起朱元璋掐住她脖子时的声音。这个男人太危险,像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咬断她的喉咙。
次日清晨,宫里传来说马皇后"病愈"的消息。李萱正在插花,听到这话时,剪刀"咔嚓"剪断了花枝。小莲吓得一抖:"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她放下剪刀,看着散落的花瓣,"去备轿,本宫要去坤宁宫道贺。"
马皇后坐在正殿里,气色红润,哪里像生病的样子。见李萱进来,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听说你前几日又遇刺了?"
"托娘娘的福,臣妾命大。"李萱屈膝行礼,语气平静。
"命大?"马皇后冷笑,"本宫看是陛下护得紧吧。只是不知这福气,你能享多久。"她拍了拍手,宫女端来个锦盒,"这是本宫新得的东珠,赏你了。"
李萱打开锦盒,里面的东珠硕大圆润,却在底部刻着个极小的"胡"字——是胡惟庸送的。她合上锦盒,笑得一脸乖巧:"多谢娘娘赏赐,只是臣妾近日不宜戴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请娘娘收回吧。"
马皇后的脸色沉了沉:"怎么?嫌本宫的东西不好?"
"臣妾不敢。"李萱垂下眼,"只是前几日遇刺时,陛下说臣妾戴的首饰太扎眼,让臣妾素净些。"她故意把朱元璋搬出来,看着马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从坤宁宫出来,李萱直接去了御书房。朱元璋正在看奏折,见她进来,挑眉:"又去见马皇后了?"
"是啊,给娘娘道贺。"她走过去给他捏肩,"娘娘还赏了臣妾东珠,说是胡丞相送的。"
朱元璋的笔顿了顿:"她倒是敢。"
"陛下,"李萱忽然俯身,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臣妾听说,胡丞相最近和几位将军走得很近......"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朱元璋捂住了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李萱掰开他的手,眼神坦荡:"臣妾自己猜的。毕竟胡丞相送皇后娘娘那么贵重的东珠,总得图点什么吧。"
朱元璋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起身往外走,"跟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