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还有,”李萱叮嘱道,“你在军中多留意些,朱标肯定会趁朱雄英不在,安插自己的人。记住,别硬碰,装糊涂就行。”
朱棣点头:“儿臣知道怎么做。”
等朱棣走后,李萱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晚霞。她知道,朱雄英的放逐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而她离自己的目标——被朱元璋和马皇后同时厌弃,甚至动了杀心——似乎又近了一步。
只是,她没注意到,窗外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她。那是马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宫女,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沾了药粉的银针。
李萱刚打发走前来哭诉的余妃,就见孙贵妃捧着个锦盒快步进来,脸色凝重:“娘娘,这是刚从窗台上发现的。”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枚寒光闪闪的银针,针尖沾着暗绿色的粉末。李萱捏起银针在鼻尖轻嗅,眉梢一挑:“鹤顶红掺了麝香,倒是下得狠。”
“定是马皇后的人干的!”孙贵妃急得跺脚,“奴婢这就去禀报陛下!”
“急什么。”李萱将银针丢回盒中,指尖叩着桌面,“她想让本宫死,本宫偏要好好活着。去,把这银针偷偷送到坤宁宫的花盆里,再让周妃宫里的人‘无意’中发现。”
孙贵妃眼睛一亮:“娘娘高见!”
不出半日,周妃在坤宁宫赏花时“误食”了沾有鹤顶红粉末的花瓣,上吐下泻险些丧命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朱元璋闻讯赶来凤仪宫时,李萱正坐在榻上喂朱棣吃荔枝,笑语盈盈。
“你还有心思享乐?”朱元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果盘,“马秀英竟敢在宫里藏毒,你就不怕下一个遭殃的是你?”
李萱仰头看他,忽然往他怀里倒:“陛下这是心疼臣妾了?其实臣妾也怕,可臣妾知道陛下会护着臣妾呀。”她说着往他颈间蹭了蹭,故意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朱元璋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捏着她的下巴咬牙:“你啊,就是只狐狸精。”话虽狠,指尖却轻轻抚过她的脖颈,“放心,这事朕定会查清楚。”
朱棣适时开口:“父皇,儿臣觉得此事蹊跷。女皇陛下向来宽厚,怎会用这种阴毒手段?”
“宽厚?”朱元璋冷笑,“她要是真宽厚,就不会纵容朱雄英下毒,更不会在窗台上藏这要命的东西!”他转向李萱,“你说,该怎么处置她?”
李萱垂下眼睫,装作犹豫:“陛下,毕竟是女皇陛下,若是闹大了,怕是会让天下人笑话皇家不和……不如,罚她禁足坤宁宫,闭门思过?”
“不行!”朱元璋拍案而起,“这次定要让她知道,这后宫谁说了算!”
话音刚落,马皇后的宫女就跪在了殿外,哭得撕心裂肺:“陛下饶命啊!女皇陛下是被冤枉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银针毒药啊!”
朱元璋正想发作,李萱忽然按住他的手,柔声道:“陛下,不如让女皇陛下过来对质?臣妾相信她是无辜的。”
马皇后被押来时,鬓发散乱,凤袍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从花盆里翻找证据时弄的。她瞪着李萱,眼底像淬了冰:“是你陷害本宫!”
“女皇陛下这话可就冤枉臣妾了。”李萱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银针是在您宫里发现的,周妃也是在您宫里中的毒,臣妾总不能逼着您藏毒吧?”
“你!”马皇后气得发抖,转向朱元璋,“陛下,臣妾与你夫妻数十载,你竟信她不信我?”
朱元璋别过脸:“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朕怎么信你?”
马皇后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好得很!朱元璋,你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放肆!”朱元璋怒喝,“来人,将马秀英打入静思苑,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看着马皇后被拖走的背影,李萱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要的就是这个——让马皇后彻底失宠,让朱元璋对她彻底失望。
入夜,朱元璋留在凤仪宫歇下。他抱着李萱,手指却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陛下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