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冷淡开口欲要说些什么,可又在注意到男人泛红的手背和掌心时,忽然就是忘却了话语……
她皱眉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那上面一片赤红,布满了瘆人的小点点,几乎是立刻,她就猜到,他一定是为她熬红豆粥了,或者做红豆奶茶了。
这人……
陆闻州注意到姑娘担忧的目光,心中压抑已久的苦闷,霎时便奇异般消散了,他无所谓的抬起过敏发痒的手,很温柔的看着她,笑笑说,“没事儿,一会儿擦个药就好了,别担心。”
温辞听着,恍然回神,她捏紧了包带,指腹用力到泛着青白,仰头满是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对他这种自虐的讨好,很是排斥。
她冷声说,“陆闻州,你碰了红豆,过敏受疼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我无所谓的。”
闻言。
陆闻州脸上的笑意蓦然僵住。
温辞摇摇头,好笑的说,“陆闻州,收起你的好心,我压根不稀罕……”
不稀罕。
又是这三个字眼。
陆闻州脸色白了白,笑意全然消散,他几不可察皱了下眉,垂眸受伤的看着她,心口那儿,昨晚还未消下去的疼意,又细细密密的爬了上来……
她最喜欢和红豆奶茶、红豆粥,还喜欢吃红豆馅的豆沙饼。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对红豆过敏,后来通过梁秘书,才得知这件事。
之后,她每次看到他为她做红豆奶茶,都心疼的不行,但又不想辜负他的好心,就夜里偷偷帮他上药,平日里,有心跟他一而再得说,自己不喜欢红豆了,以后别给她做红豆奶茶了……
他的女人,他怎么看不出来她是关心他才那样说的……
时至今日。
她看到他过敏,却一个心疼的字眼,都没有了,甚至一个关心的眼神,都成了奢侈。
“小辞……”陆闻州喉咙沙哑,试图去抓她的手。
温辞漠然躲开,冷声说了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罢。
她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其实也不是有事儿,她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准备决赛,这么早去公司,只是想审查小杨给她发来的陆氏财务报表。
陆闻州去抓她的手落了空,他看着姑娘疏冷的背影,心里闷得要命。如今两人的位置像是颠了个个儿,他成了当年那个苦苦等他回家、细心照料他、却得不到善待的温辞,而温辞,成了当年那个风流成性的他。
这滋味。
难言。
陆闻州无比艰涩的吸了口气,缓过那股汹涌的失落劲儿后,冲着玄关处正低头换鞋的人儿哑声叮嘱了句“早上不好打车,等我一下,我送你。”说罢,便匆匆上楼取了件西装穿上,下来同她一块离开。
温辞压根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别墅出口走,一边埋头点开打车软件打车。
嘀嘀嘀!
没一会儿。
陆闻州的车便跟了上来,他降下车窗,看到姑娘执拗的侧脸,无奈同她商量,“小辞,我把你送公司对面那条街上,不会让你同事看到的,这样行吗?”
“我……”温辞刚要拒绝,就听到一大早起来遛弯的大爷大妈八卦的议论声——
“那不是小陆吗?身边那姑娘是谁啊?”
“他老婆吧。”
“那怎么站那儿不上车呢?”
“吵架了?”
“……”
温辞听着,忍不住皱眉,她实在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斟酌下,还是上了陆闻州的车。
陆闻州笑了下,下意识倾身过去为她系安全带,而温辞已经先他一步系好了安全带,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冷漠扔给他一个字,“走吧。”
陆闻州撑着她座椅的动作骤僵,他强颜欢笑,盯着她恬静的侧颜,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没有。
她真的讨厌他……
陆闻州彻底笑不出来了,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失落的直起身,短促的平静了下后,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