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欢喜的应下,等那一天的到来,一定让他亲手给她挽发……那是结发夫妻的意思,意义不同。
最后他确实有钱了。
但这件事,他好像也忘得一干二净……
而如今。
她十年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他却给了何书意,亲手给她挽发。
他可真是会往她心上扎刀子。
温辞辞深深提了一口气,快步下楼,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他想找到她,继续拿她当董事会的挡箭牌。
休想!
……
于此同时。
房间里。
何书意看到温辞落寞离开,浅浅勾起一抹笑,随后,她抬眼看向正低头为她挽发的男人,心口不住的悸动。
而陆闻州眼神恍惚,压根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挽起她的头发,用簪子别住,他幻想着眼前这个人是温辞,这样心就稍稍好受了点。
他欠温辞一场婚礼。
那时候他跟陆家闹矛盾,身上穷的叮当响,压根给不起她婚礼,能给的,只是一句寒掺的承诺。
而他的姑娘却没有嫌弃。
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后来确实挣到钱了。
能给她补一场她梦寐以求的中式婚礼。
但他觉得还不够。
于是就这么一年托一年……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补不补婚礼无所谓了,还是别的原因……
想着。
陆闻州心口忍不住泛疼。
可能有些东西,真的只有失去后才会悔悟。
温辞就是。
她在的时候,他觉得平淡寡味。
毕竟,谁会觉得喝白开水有滋味?
而有一天她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他就像突然被被切断了根源,只有痛不欲生的份了……
“闻州哥?”
何书意耐着性子叫了他一遍又一遍。
陆闻州恍然回神,目光渐渐聚焦,看清面前的人是何书意时,眼眸骤然冷了下去,松开了手。
啪嗒一声。
那根簪子掉在了地上。
何书意注意到男人眼底神色的变化,心头不禁抽疼了下,她强忍着不去细想,抓着他的手臂说,“没挽好,你继续给我挽吧。”
陆闻州漠然拂开她的手,俯身捡起地上的那根白玉簪子,提步离开,一边交代造型师,“麻烦你帮她挽一下头发。”
“好的陆总。”
陆闻州颔首,走了。
“闻州……”
何书意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身形,委屈的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她烦闷的抓了一把头发,忽然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刚刚男人温柔的神色……
那副温柔哪里是为她啊?
怕是想到了温辞吧?
何书意脸色白了白,逼迫自己不去想,但那些事实就跟钩子似的,抓挠着她的肺腑。
痛不欲生。
“何小姐,我帮您挽发吧。”造型师走上前,说道。
“滚!”
何书意双目通红,愤愤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开,追上陆闻州。
远远的。
她看到陆闻州走一处安静处。
她压着胸口的酸楚,正要喊他。
就看到男人从兜里掏出那根簪了她头发的簪子,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轰!
蓦的。
她像是被当头泼了盆凉水,僵硬在原地,一度忘记了呼吸,只是讷讷看着眼前那一切。
陆闻州丢了她的簪子。
就那么嫌弃她吗?
何书意只觉得目眦欲裂,忍不住想哭,她抬手用力捂着唇瓣,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然太难堪了。
这边。
陆闻州显然没发现何书意,他扔了那根簪子后,提步走到落地窗前,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是用上等的檀木做的,表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