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洛璃的声音起初细如蚊呐,却在尾音处骤然拔高,"我想要变强!"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在演武场上空久久回荡。
赵玄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掏了掏耳朵,脸上惯常的慵懒与带着笑意的神色如潮水般褪去。轮椅上的身形明明未动,周身气势却有了几分变化。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与平时无异,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气势的变化。
而不只是他,爱莉希雅,黄泉,流萤三人也纷纷把目光看向洛璃,眼中也都充满了诧异,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洛璃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洛璃被赵玄这股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九条蓬松的尾巴本能地蜷起,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起来。就在她快要退缩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
转头对上伊甸含笑的眼眸,那翡翠般的瞳孔中仿佛在说:"勇敢些,我在这里。"
小狐妖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突然从伊甸膝头跳下,挺直胸膛,仰起满小脸:
"我要变强!强到能保护爸爸!保护大家!"她几乎是喊出来的,"上次......上次看到爸爸浑身是血的样子......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我、我再也不要......体会那种感觉了!"
洛璃的话语越来越哽咽,到最后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话音落下,整个庄园陷入一片死寂,连风都仿佛凝固了。
小狐妖低着头,耳朵紧紧贴在脑后,不敢抬头看父亲的表情。她纤细的肩膀微微发抖,九条尾巴不安地扫动着地面。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头顶。
"好,很好。"赵玄的声音比春风还要柔和,指尖温柔地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我的洛璃长大了。"
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暖气息。洛璃怯生生地抬头,看到父亲虽然紧闭双眼,嘴角却挂着欣慰的弧度。
"不过......"赵玄的声音突然严肃了几分,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变强的道路布满荆棘,会有无数个想要放弃的夜晚,会有痛到哭不出来的时刻......"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即便如此,你也坚持这个选择吗?"
赵玄这是故意把锻炼的苦痛夸大,为的就是看看洛璃对于变强到底有多大的信念。
可令他震惊的是,洛璃眼中的火光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愈发明亮。那双澄澈的瞳孔里渐渐燃起他再熟悉不过的倔强,恍惚间与记忆重叠——多年前那个即使深夜,也在父亲的监督下不断锻炼的少年。
"我不怕。"
三个字脆生生地砸在地上。洛璃不知何时已经攥住了他的衣角,小小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赵玄突然笑出了声。他弯腰将女儿抱起,额头轻轻抵住她:"好,那从明天开始,就由符华姐姐带你锻炼吧,毕竟想要变强,基本功可要扎实。”
洛璃得到赵玄的认可,眼睛亮晶晶的,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般用力。她正要欢呼,突然被远处演武场上爆发的轰鸣打断——
"寸劲·开天!"符华清喝一声,周身泛起橙红光晕。
"呵哈哈哈哈!来得好!"千劫狂笑着,赤红烈焰缠绕双臂。
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轰然相撞,爆发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青石板寸寸龟裂,飞沙走石间,连天边的云层都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砰!"
最终两人同时倒飞出去,在地上划出数十米的沟壑。符华的白衣沾满尘土,千劫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这场酣畅淋漓的较量,终究以平局收场。
"太帅了!"上官墨欢呼着冲上演武场,一个箭步扶住踉跄的符华。她动作麻利地拍打着符华白衣上的尘土,嘴里还不停念叨:"符华姐你刚才那招太漂亮了!"
"无碍。"符华轻轻摆手,挽起散乱的长发。虽然打了这么久,衣裳有点凌乱,但仪态依旧帅气。她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回道:"只是气力稍竭。"
另一边,陆鼎正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