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此刻的苏易水想不到任何的形容，但是多年后当他们二人再一次这样对视时，苏易水落下的泪滴却许久停不下来。
“苏易水？”
见苏易水只是移开眸子不一言，扶摇扬了扬唇站起身来靠近苏易水。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亦或是我想象的？”
扶摇抬手轻轻划过苏易水的脸颊，着实轻浮至极。
苏易水微微侧头，避开扶摇的手，心中却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泛起一丝涟漪。
他定了定神，终于开口，声音因为久未声而略带沙哑：“我自然是真的苏易水，你就是我的心魔？”
扶摇收回手，放声大笑：“心魔？若我当真是你的心魔，怎么？要除掉我不成。”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却也难掩眸中真正的疑惑。
苏易水听闻，抬头看了眼扶摇，“既是心魔，当然要除之。”
他说着，目光坦诚地望向扶摇，试图让她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扶摇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语气缓和了些许：“罢了，既然来了，便看看吧。
这里虽荒芜，但却是我待了许久的地方，同你那雪山石窟也差不了多少。”
苏易水顺着扶摇的视线望去，四周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水面，但是倒也确实是修行的绝佳之地。
“异曲同工之妙。”
“是吗？你是这儿除了我之外唯一的生灵。”
确实，以往自己待着也还好说，如今真来了人扶摇却私心的不想将其放走。
“所以……你一直被迫留在这里？”
留在我身边？
若真是被控制……便是被封印……
“是你？”
苏易水退后两步双眸已然充满战意。
他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女子便应当是存在于沐清歌所设下的封印里。
灵泉……人魔王。
一切，便都说的通了。
怪不得她需要借自己的眼睛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怪不得她所食用的酒肉羹肴自己能闻得到味道。
因为她就存在于自己面上的“刺面焚心咒”
当中。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苏易水！
这里，是我的领域。”
苏易水抬手便迎了上去，人魔王再世人人得而诛之。
扶摇也不是孬种，哪怕她现在仅有筑基修为，但在这里所有的水皆听她指挥。
两人交手间水花四溅，苏易水的法术打在水上，却被水流巧妙化解。
扶摇乘势操控水龙向苏易水扑去，苏易水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扶摇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背后一阵寒意，苏易水出现在她身后，剑指她的脖颈。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扶摇冷笑，身体化作一团黑烟散开。
苏易水眉头紧皱，黑烟重新凝聚成人形，扶摇手中多了一把由水汽凝结而成的长剑，再次冲向苏易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