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干得漂亮!兄弟们,风紧,扯呼!”
他带着卡里姆等人,迅速甩开只是进行威慑性射击、并未全力追击的深瞳士兵,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和早已摸清的下水道入口。
水塔上,塔里克确认再无明显威胁,也如同融入夜色般悄然消失。
爆炸声惊醒了工业区边缘棚户里的居民,老工人侯赛因从破旧的床铺上坐起,撩开窗帘一角,看着远处燃烧的数据站,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爸,是……是抵抗组织吗?”他年轻的儿子小声问,声音里带着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侯赛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放下窗帘,躺了回去,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远处,深瞳巡逻车的警笛声凄厉地响起,但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全力追击的急切。
王宫内,阿米尔通过一个加密的短波信号接收到了简单的成功代码,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边,看着城西方向隐约的红光,心脏狂跳。
他做到了!他参与了打击深瞳的行动!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这件事一旦暴露……他不敢想象后果。
而在深瞳总部,严飞品着红酒,欣赏着屏幕上Z-7站的燃烧画面和“烛火”成员顺利撤离的轨迹,他拿起通讯器,对远在拉希德的卡尔文轻笑道:“看,一场精彩的演出。”
“烟火效果不错,演员们的谢幕也很及时!现在,让我们的‘演员’们再高兴一会儿,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很快,他们就会明白,谁才是这个舞台真正的主宰!暂时,不必打扰他们的美梦。”
一场袭击,在部分参与者的兴奋、部分知情者的忧虑、民众的沉默旁观、以及幕后黑手的纵容与冷笑中,看似“成功”地落下了帷幕。
烛火安全屋。
破旧的安全屋内,久违的松弛气氛弥漫着。
巴塞尔难得地没有抱着胳膊,而是用力拍打着塔里克的背,尽管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年轻的卡里姆和其他几个新加入的成员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
“看到了吗?那些深瞳的走狗,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巴塞尔灌了一口劣质酒,声音洪亮道:“一把火,几声枪响,就把他们的乌龟壳给砸了!”
莱拉虽然也带着笑意,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
“确实顺利得……有些出乎意料。”她低声对法迪说:“他们的应急反应,比我们预想的要慢。”
法迪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负责外部情报接收的萨米尔突然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台平板电脑。
“不好了!出大事了!”
莱拉一把夺过平板,屏幕上正在播放bbc的紧急新闻。
标题冰冷刺骨:“拉希德‘烛火’组织发动血腥袭击,Z-7工业区爆炸造成至少47名平民死亡,逾百人受伤!”
画面不再是单纯的Z-7站废墟,而是拉近的、血淋淋的镜头——救援人员从炸毁的、紧邻数据站的附属后勤楼废墟里抬出一具具覆盖着白布的尸体,其中一些体型明显是成年人,穿着普通工装,哭声和尖叫透过扬声器传来,撕心裂肺。
“根据深瞳组织提供的内部记录及幸存者证词,”主持人用沉痛的语气播报道:“‘烛火’武装在明知该区域有深瞳雇佣的当地临时工进行夜间清理作业的情况下,仍悍然发动袭击,导致大量无辜平民丧生。”
画面切换,一个脸上带着灰尘和泪痕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镜头哭诉,他胸口还别着深瞳后勤部门的临时工牌:“我在仓库区做搬运……爆炸的时候,好多人都没跑出来……阿卜杜勒,他才十九岁,他妈妈还在家等他……”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莱拉小组潜入数据站主楼、安装炸药的模糊影像(来自未被完全摧毁的隐藏摄像头),与旁边后勤楼燃烧、尸体被抬出的画面并列播放,极具冲击力。
深瞳发言人出现在屏幕上,面色沉痛地展示着“遇难临时工”的名单和部分身份信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