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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亚·格林伯格脸色铁青地坐在长桌首位,另外几位理事会核心成员,包括媒体大亨戴维·布鲁姆和金融巨子萨缪尔·艾布拉姆斯,都面沉似水。
“解释!严先生!”格林伯格的声音冰冷道:“为什么东方人能提前得到消息?为什么他们反击得如此精准?就像有人把我们的作战计划直接塞进了他们手里!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严飞坐在桌子另一端,面对几乎要实质化的愤怒和怀疑,他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慌乱,只有一种被误解的沉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解释?格林伯格先生,各位理事,”严飞缓缓开口道:“我也正想要求一个解释,我们的行动计划,是最高机密,如今遭遇重大挫折,损失惨重,第一个被怀疑的,竟然是我这个为组织殚精竭虑的人?”
戴维·布鲁姆猛地一拍桌子,雪茄灰簌簌落下:“严飞!别在这里演戏!除了你,还有谁能接触到全部计划的核心?还有谁和那个东方特使在新加坡秘密会面?现在我们的基金在流血!你必须说清楚!”
“会面?是的,我的人确实见了周明远。”严飞坦然承认,反而让众人一愣。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怀疑的面孔,语气变得低沉而充满戏剧性:“但你们以为我去干什么?去向他投降?去出卖你们?”
严飞冷笑一声,带着一种被侮辱的愤懑:“我是去执行一项你们授权之外的、极其危险的任务——打入他们内部!”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一下,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滋滋声。
“打入……内部?”萨缪尔·艾布拉姆斯皱紧眉头,满是怀疑。
“不然呢?”严飞反问道:“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调动国家力量把我们一点点碾碎吗?等着我们的资金在市场上被他们围剿吗?各位先生,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企业,是一个国家!要想赢,就必须用非常规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激动的心情,声音变得更具说服力:“我利用了他们对‘深瞳’的好奇和恐惧,利用了周明远急于获取情报的心理,我的人扮演了一个因为内部(我暗示是亲犹太势力)掣肘而心怀不满、寻求外部支持的叛徒角色,取得了他的初步信任!”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格林伯格:“而我带给你们的‘灾难’,正是我获取信任的‘投名状’!”
“投名状?”格林伯格眼神锐利如鹰。
“是的!”严飞斩钉截铁道:“我‘泄露’给他们的,是关于我们金融攻击计划的部分信息——足够严重,足以让他们相信我的‘诚意’,引发他们的全面反击,但又不足以让他们完全避开我们的所有布局,甚至……”
严飞刻意停顿,加重语气:“……我巧妙地夸大了我们某些环节的脆弱性,引导他们将火力集中到一些我们并非真正致命的地方!”
拿出一个微型投影仪,快速在墙上投射出几张模糊的通讯记录和资金流向图:“看!这是他们根据我的‘情报’调整后的部分资金部署!他们以为在攻击我们的弱点,实际上,他们的庞大资金正被引导进入一个……更大的陷阱区域!这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葬身之地!”
会议室内的人们面面相觑,脸上的愤怒和怀疑开始被惊疑不定所取代,严飞提供的“证据”似乎能逻辑自洽地解释东方的猛烈反击和某些“巧合”。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向我们报告?”布鲁姆厉声质问,但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强硬。
“提前报告?”严飞露出一个苦涩又无奈的笑容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逼真!一旦走漏半点风声,整个计划就全完了!我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我原本打算等计划进行到关键一步,给他们造成实质性重创后,再向深瞳理事会请功,没想到……”
他恰到好处地停住,摇了摇头,一副忠心被误解的痛苦模样。
沉默笼罩了房间。
几位理事交头接耳,低声交换着意见,严飞的故事虽然大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