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担忧,一种悲壮而决绝的气氛在七人间弥漫开来。
“所以,”哈斯佩尔看着她的团队,眼中重新燃起一丝火焰,“我们今天在这里的会议,从未发生过,这份报告,我们也从未看过,一切调查行动,必须在总统命令和正常官僚体系之外进行,我们是在违抗命令,诸位!一旦泄露,我们所有人都将万劫不复。”
所有人都沉默了,但眼神都变得无比坚定。
“我们需要一支绝对干净、绝对忠诚的‘幽灵’小队。”反情报中心主任首先开口道:“人员不能从现有部门抽调,必须从……外围招募,或者启用那些早已‘沉睡’,身份完全清白的退役外勤,指挥链不能经过总部,由我们七人直接单向联系,线下沟通。”
“行动资金和装备不能走局里的预算。”后勤副局长立刻跟上,“我可以通过几个海外‘灰色’账户筹措初期资金,装备从那些本该销毁的‘库存’里调拨,需要一个小型、绝对安全的物理安全屋,不在任何记录上。”
“行动计划必须精准、隐秘、致命。”行动副局长眼神凶狠道:“优先目标是切断‘深瞳’在美国境内的触手,从那些被报告点名的‘可疑人物’入手,财政部那个、可能被渗透的议员助理、还有试图影响Fcc的学术掮客……采用最高级别的监视和……必要时的‘极端措施’,但要看起来像意外、像自杀、像内部斗争。”
“情报分析由我亲自负责。”女副局长推了推眼镜道:“我会建立一个独立的分析单元,与主系统物理隔绝,使用一次性设备,重点追踪与幻神系及已知‘深瞳’节点有关的资金流、通讯模式异常和数据访问痕迹。”
哈斯佩尔听着下属们的快速讨论,缓缓点头道:“就这么办,行动代号……‘扫帚’,我们要在所有人察觉之前,尽可能地清扫屋子,记住,我们面对的敌人可能无处不在,甚至可能包括我们身边的同事,信任,仅限于此房间。”
她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而沉重的脸。
“为了国家。”
没有豪言壮语,七个人默默地站起身,如同即将奔赴一场没有归途的隐秘战争,他们依次无声地离开“墓穴”,回到各自光鲜的职位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场针对深瞳的、未经授权的、残酷的暗影战争,已经由美国最顶尖的情报机构,在其最高指挥层不知情甚至反对的情况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cIA的利剑,第一次挥向了寄生在自己躯体上的可怕毒瘤,每一步都踏在背叛和忠诚的钢丝之上。
马里兰州,贝塞斯达。
夜幕低垂,将高档社区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卡尔文·米勒博士位于顶层的豪华公寓里,却还亮着温暖的灯光。
他刚结束了一个与苏黎世某基金会代表的视频会议,对方对他最新那份关于“6G技术标准应更具开放性和互操作性”的报告赞不绝口,并暗示后续还有“更深入的合作机会”。
米勒心情极好,嘴里哼着瓦格纳《女武神》的旋律,走到他那摆满各类奖杯和名人合影的酒柜前,精心挑选了一支年份正佳的麦卡伦18年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水晶杯,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端着酒杯,信步走到视野极佳的弧形阳台上,晚风轻拂,脚下是贝塞斯达璀璨的灯火,远处能望见华盛顿特区模糊的轮廓。
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充盈着他的胸膛。他不过是在报告中巧妙地调整了几个技术参数的权重,强调了某些专利池的“潜在垄断风险”,就轻松拿到了远超他一年年薪的“咨询费”。
学术?政策?不过是聪明人游戏里的筹码罢了。
他惬意地呷了一口威士忌,感受着那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
就在这时,身后客厅里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空调系统低鸣掩盖的“咔哒”声。
像是……窗户锁舌被某种精细工具顶开的声音?
米勒博士哼歌的调子停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望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