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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朱昭熙没有回头,眼睛还是看着前方的草原。
朱见沽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脱脱不花汗…… 也就是我父亲,去年冬天的时候,偷偷召集了几个部落的长老,在帐篷里开了个会。
他说想恢复‘库里台大会’,还说现在虞元国的事,不管是修路还是建学堂,都是您在拿主意,他这个汗王,跟个摆设一样,一点权力都没有。”
朱昭熙听到这话,才停下马,转头看着朱见沽。她其实早就知道脱脱不花心里有怨气 —— 当年脱脱不花被她打败,被迫带着部落迁到南熙洲。
虽然这几年在她的帮助下,部落的日子好了不少,牧民们也能吃饱穿暖,但脱脱不花一直觉得自己的权力被架空了,心里始终不服气。这些年,他表面上对朱昭熙恭敬,暗地里却一直在拉拢部落长老,想重新把权力握在自己手里,只是之前一直没敢表露得这么明显。
“库里台大会,是蒙古部落选大汗的仪式。” 朱昭熙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你父亲没说,他想通过库里台大会选谁当大汗吗?”
“他没明说,但我知道他的心思。” 朱见沽的头低了下去,声音也小了些,“他想让部落的人记着,他才是蒙古的汗王,不是您这个‘嘎扎尔汗’。嘎扎尔汗,我知道我父亲这么做不对,可他是我父亲,我…… 我也没办法劝他,只能跟您说一声。”
看着朱见沽为难的样子,朱昭熙心里也明白,他夹在父亲和自己之间,确实不好做。一边是血缘至亲,一边是带领草原变好的 “嘎扎尔汗”,他既不想违背父亲,也不想辜负自己的信任。
“你不用为难。” 朱昭熙打断他的话,语气依旧平静,“这事不怪你,是你父亲自己的想法。明天你不用跟着我去其他部落了,直接带我去见你父亲,我跟他好好聊聊。”
朱见沽抬头看了看朱昭熙,见她脸上没什么怒气,心里才稍微松了点,但还是有些担心:“嘎扎尔汗,我父亲他…… 他性子比较倔,要是说急了,可能会说些不好听的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