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飞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时,盛华又有些泄气。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对方具体行程时,曹欢欢的电话打了进来。
“盛华,你在干嘛呢?我跟你说啊,明天姐夫就到宜城了,顺利的的明晚回到你们吴岭,你得好好把握机会啊,在那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就跟姐夫说,毕竟他身份在那里摆着,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曹欢欢盛气凌人地近乎吼叫。
盛华这一刻,恨不得将手机扔出窗外!他妈的,这个狗日的楚飞,刚跟我说过来吴岭没两天,现在又牛哄哄地越过自己跟他的这个小姨子卖弄!搞得好像我盛华离了你玩不转似的,有什么好神气的呢?一个厅党组书记而已,又不是省委书记,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听到了怎么样,听不到又怎么样?我说曹欢欢,你别给我摆这副臭脸,你说你这么起劲干嘛?有本事你也弄个县长当当,让你这个牛逼的姐夫去关照你啊。别一天天在我这吆五喝六的。他来吴岭有他的事儿,县公安局会跟我汇报的,你操的又是哪门子心?真是岂有此理!”
“你,你他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操哪门子心,为来为去,还不是为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吗?你要真有本事,用得着我操心吗?你这些年都干成过什么事儿?又惹了多少事儿?你心里没个B数吗?自己无能还嫌别人管宽了,最瞧不起你这种人,烂泥一块儿。”
曹欢欢这种过分强势,又极有控制欲的女人,这个社会并不少见,这种人可能在外人眼中,觉得她思路清楚,行事果断,可是在盛华这个丈夫眼里,她仿佛就成了“恶毒、尖刻、虚荣和自以为是”的代名词,曾几何时,这种唠叨、埋怨、蔑视,让他痛不欲生,几次动了离婚的念头。可是自己父母碍于老领导的情面,始终不许,他本人也有些犹豫,一旦离婚,仕途上就会有不完整的经历,虽然说官员的个人婚姻状况属于隐私范畴,只要不涉及违法违纪行为,离婚本身并不会对其正常的工作和仕途产生直接影响。但是这个经历总是会成为他人议论的焦点,无论对错,总是给人造成了猜想的空间。
曹欢欢的谩骂,彻底激怒了盛华,他冲着电话里低声吼道:“曹欢欢,你也别自视过高,我是烂泥,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天天不知廉耻地抱完这个大腿,再抱那个大腿,现在又跟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姐夫成天黏糊,我看那,不行你就跟他过去得了,二女共侍一夫多好啊,反正人家有出息!这也符合你们老曹家的价值标准。没什么鸟事以后请你少烦我的事儿,有那闲工夫,多反思反思自己吧。”说完不等对方骂出口,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的他,突然觉得一阵轻松,这等酣畅淋漓的反击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压抑太久的爆发,使得他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喷张了起来!
电话再一次响起,果然还是曹欢欢,他选择了忽略,就这样在连续打了4、5遍后,对方总算泄气了。随即,一条短信又追了过来:姓盛的,你个狗日的,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冷笑!一种近似对仇敌的冷笑!
靠在沙发上的他,接连抽了好几根烟,他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种过头的话,他在想着,曹欢欢会不会将这些话告诉楚飞?不说的话,一切都好说,要是连这话都跟楚飞说,嘿嘿,那说明自己刚才就骂对了,这他妈那还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
正当他陷入猜想的时候,楚飞的电话果真来了。
“盛大县长,我计划明天到宜城,快的话明晚就赶到吴岭去,你没出差吧?”楚飞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明天我在的,到时候县局应该也会给我汇报吧,省厅正职领导来检查工作,我们有接待标准的,书记县长只要在家都会亲自迎接,具体的那就明天见面再说吧。”盛华没有喊对方“姐夫”,这可能和刚刚还在咒骂对方有关吧。
“哟,你这官威可不小啊,搞得好像我去求你似的呢?要是不欢迎,可以明说哦。”楚飞语气立马就变了。这一刻,盛华突然觉得,曹欢欢的阴阳怪气和她这个姐夫如出一辙,怪不得两个人“惺惺相惜”呢,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