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范泽元是水利局的副局长,母亲胡爱玲则是县农行的市场二部经理。
这对夫妇可是深谙官场之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要是攀上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年轻县长,将来一飞冲天也不一定就没机会呢。
晚上四个人在一起吃饭时,盛华问起了范泽元县里的人事情况。尤其是对县委县政府一些领导的看法。这么直接的问题搞得范泽元有些尴尬,他并不知道前两天常委会以及班子见面会上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新县长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从工作角度说说自己知道的事儿。
“秦书记在吴岭的工作时间虽然不长,不过他的能力和威望是十分强大的,为吴岭的快速崛起和发展居功至伟,有着非常好的群众基础。”范泽元提到秦江,那是满嘴的溢美之词,他正滔滔不绝地述说着的时候,没曾想盛华端起了酒杯敬向了胡爱玲。
胡爱玲便端杯迎上去,边用眼神扫向范泽元,冲他眨眨眼,范泽元这才意会,原来这个盛县长不喜欢听自己夸秦江!于是他就闭了嘴。静静地看着他两人喝酒。心头涌过一丝不祥的之感。虽然他位置不高,但他清楚,在吴岭,秦江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多少人想和他一较高下,结果呢?
“范局,你继续,还有其他人呢?秦江的情况我在京城就有了解了。”盛华转头对范泽元说道。他称谓的不是秦书记或秦江同志,而是直呼其名,这无疑是释放出了一个异常明显的信号。
“呵呵,盛县长,我人微言轻,对县里的很多领导也不太熟悉,怕说的不对影响了您的判断,咱们还是只喝酒吧,来,我敬您一杯,祝您在吴岭一切顺利。”
“哈哈哈,老范呐,你这就是谦虚了不是?堂堂的水利局局长居然也说自己人微言轻。”盛华笑着应道。
“嗨,盛县长,我是副局长,副局长,呵呵,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点数的。”范泽元纠正着盛华的称呼。
“副局长?那个局长不是从副局长走过来的?只要机会合适,去掉这个副字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