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兄的这根拐杖，好生华丽，不仅材质上等，还刻绘着阵纹，价值不菲吧。”
“三思兄的右脸也十分匀称，听说武掌柜下手有点重了。”
“哈哈哈。”
三人皮笑肉不笑的，聊了两句。
这时一名青衣仆从走来，却被拦在了别院走廊的门口。
武承嗣见之，挥挥手。
那人却径直来到司马衷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随后躬身退去。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干戚义从有一营兵马，已经开拔接受雇佣前往燕云。”
“头领并不是方贼，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而且我得到可靠消息，方羽身中重伤属实，据说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胸口腐烂的到处流黑血。”
“真是大快人心。”
“说起来，还要多谢三思兄弟葬送的北海妖虫，不然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
“快哉，快哉。”
司马衷目光闪过欣喜之色，右手忍不住放在自己残缺的右腿上，用力的捏了几下，用疼痛来告诉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和痛苦。
说罢，左手又端起一杯酒水，仰头痛饮而下。
武承嗣眉头一皱，目光不善的扫向武三思。
“哎！”
“司马兄，什么北海妖虫？”
“我怎不知？”
司马衷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说道“那次拍卖会结束之后，有一老仆自称武家人送了一块腐肉，称里面有北海妖虫的虫卵。”
“纵然是成名的一流武将中了此蛊毒，不消三日就会被啃食殆尽。”
武三思急眼了，站起身，指着司马衷骂道“你可别瞎说，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北海妖虫。”
“是李敬业！”
武承嗣眼眸闪过精芒，放下手中酒杯。
他目光转过二人，缓缓说道“昨日除了我等兄弟被贬，还有一人。”
“那就是英国公李敬业！”
“我先前就奇怪，堂妹不可能无缘无故惩罚他！”
“如今看来，那一日送蛊毒的人，定然是他。”
司马衷亦是神色一凝，面朝武承嗣说道“他不是李玄那一派的人吗？”
“为何要从中作梗？”
武承嗣站起身，负手行了两步。
“这头阴狠的狗杂种，他就是想借三思和你的手杀掉方羽。”
“如此，堂姐就会与我们决裂，如此我们武家势必衰弱，后果不堪设想。”
武三思豁然站起身，怒目圆睁，指着北方大骂道“李敬业这个王八蛋，迟早弄死他。”
司马衷也乘机起身，目光一冷，说道“即是两位兄长的敌人，那也必然是我司马衷的敌人。”
武承嗣目光扫了他一眼，端起酒水喝了一杯，沉声道“司马兄，你的根基在炎汉，说这些未免太空了吧。”
“哈哈哈。”
司马衷大笑，重新坐下自斟了一杯举向武承嗣。
“天下没有不灭的王朝，只有不灭的世家。”
“天下没有万年的仙朝，却有万年的门阀。”
“我听说南阳郡新野的太守武端，先祖百多年前，也是文水武家的人，可对？”
武承嗣目光一眯，亦是端起酒杯迎向司马衷。
“幽州刺使司马锽的爷爷，据说也是河内司马家的人，只不过后来分了族谱，我说的对吗？”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狼狈为奸。
“武兄。”
“我已经暗中筹谋，请了一支楼兰义从，人数近万。”
“只要时机合适，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冲进干戚义从的营地，不断袭扰和吞噬他们。”
“正所谓乘他病要他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