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右手直接伸进自己的内衣口袋，夹出了一根烟卷，勾了勾手指，递了过去。
老冯头眼睛一愣，吃惊道“赤明的进口烟卷，这玩意有钱也很难买到，你小子哪来的。”
他伸手接过，熟练的叼起，顺势从方羽口袋中取出火折子点燃。
嘶..
猛吸一口，吐出一道烟圈。
方羽取出另外一根，叼在嘴里凑过去，老冯头很自然的给对方点燃，顺手将火折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老冯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回家？”
“好歹你冯家在天山地区也是大姓，车师冯氏不大不小也是一个豪族。”
老冯头眉头一皱，吐出嘴里的烟圈，淡然道“当年跟我出来的子弟，全没了。”
“我老冯这辈子是没脸回去了。”
“我现在做梦都是见到乡亲父老，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答应过他们将小伙子们都带回去..”
“唉..”
炮火声中，两个男人在一声叹息里头陷入了沉默。
“咳咳..”
许久，刘灵鼻子一动，直接被呛鼻的气味熏醒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女娃子是谁？长的挺水灵的，你想通了？”
“哦，她叫刘灵。”
“姓刘？国姓呐，不差，那家的闺女？”
“皇帝老儿的亲妹妹，酒泉封君刘灵。”
“咳咳咳。”
老冯连连咳嗽，用畜生一样的眼神看着方羽，眼眸中带着些许杀气。
方羽没有解释，只是平静的看着老冯。
“你到底想做什么？”
“清君侧，保驾护君。”
短短七个字，便让老冯忍不住刮了刮眼睛。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方羽，还绕着走了两圈，抖了抖烟灰。
“啧啧。”
“了不得啊，以前只懂得先登冲锋，像个粗蛮匹夫的虓虎，居然也开始学会运用权谋之术了。”
“哈哈哈！”
“我还担心你来着，看来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不过，你可小心点，别玩砸了。”
“这些从小在宫殿长大的女娃子，心眼多得呢。”
“我知道。”
两人讨论间，都尉府的城墙一段段被轰塌下。
等硝烟彻底散去，方羽远远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列成方阵挤在都尉府的大院里头。
这人数少说也有几千人。
方羽刚走一步，老冯头用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沉声道“不要被仇恨迷失了心智。”
“他们不是你的敌人。”
方羽没有回话，依旧抱着女君，直接踏着废墟来到都尉府正门，目光扫过惊惧莫名的一众私兵。
瘦猴、胖达、大牛、二虎等人，率领重甲义从紧随其后，沉重的压力如乌云一般往都尉府压去。
“我方羽率领干戚义从营，遵从女君号令，进军黑水城！”
“今日，便要清君侧，诛奸佞！”
“尔等若是放下兵器，弃暗投明，既往不咎！”
方羽放下女君，右手悄然从后面按住她的脖颈，血煞之气入体，让她无法说话。
他这一番话，果然有效！
原本就被火炮炸的胆战心惊的一众私兵，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基本都是家族养的家丁、仆从一流，忠诚度是比较高的。
但是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能有多高，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她是女君！我见过她！”
“难道，我们才是逆贼？”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分裂就会产生。
“住口！”
“都尉府军司马麴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