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不服气地将灵力汇聚于指尖,猛地朝溪中一射:“看、看我的!”
只听哗啦一声,五六条肥美的大鱼应声飞出水面,活蹦乱跳地落在岸边草地上。
“哇,萧大哥也好厉害!”
沈慈拍着手,眼睛笑成了月牙,“这下够我们吃个痛快啦!”
墨澄:“……”
他默默看着被溅了一身水的萧烈,又瞥了眼欢天喜地捡鱼的小姑娘,指尖微动,一道涤尘术无声地落在沈慈身上,将她裙角沾到的水渍拂去。
沈慈刚要处理鱼,余光瞥见墨澄清冷的身影,突然想起什么,她小跑到溪边的桃花树下,踮着脚摘了几支开得正好的玫瑰和栀子,小心翼翼地捧到墨澄面前。
“前辈,这个给您”
馥郁的花香随着夜风飘散开来,不浓不艳,恰到好处地萦绕在墨澄周身。
沈慈抱着鱼篓跑到远些的溪石边,萧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阿慈,跑这么远做什么?”
小姑娘蹲在溪边,熟练地刮着鱼鳞,头也不抬地笑道:“鱼腥味重,又见血,我怕墨前辈闻着不舒服。”
那个少年干净得像新雪,她不愿他沾染半点污秽。
萧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顺着夜风飘到墨澄耳中,手中的栀子和玫瑰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
月光下,他静静注视着远处忙碌的身影,小姑娘袖子挽得老高,正认真地给鱼抹盐,时不时还要躲开萧烈捣乱的手。
墨澄唇角轻扬,抬手把手里的花枝收进纳戒。
过了一会儿,沈慈直起身,“好啦!”
她拍拍手,掐了个涤尘诀,灵光闪过,不仅自己恢复了清爽,连萧烈身上的鱼腥味也一扫而空,随即抱着处理好的鱼回到烤架前,蹲下身托腮看着火候,萧烈有样学样地蹲在旁边,大手笨拙地托着下巴。
“啊!
差点忘了!”
沈慈突然眼睛一亮,从纳戒里掏出几个红艳艳的石浆果和青翠的木姜子,“这是上次在后山采的,我正打算在田里种一些呢。”
萧烈伸出罪恶的手拿了一颗石浆果放到嘴里,
“啊呸呸!”
他龇牙咧嘴的,“阿慈,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