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一时之间,诺特只觉全身都稍稍颤抖起来,不过由于蒂亚莉丝的力量,还有自身对她所立下的誓言,此刻的他也只得进行着无力的反抗:
“蒂亚莉丝,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亲近了?”
可蒂亚莉丝却是继续嘿嘿的轻笑着,甚至诺特还发觉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咬了一下,就在他想要强力逃开的时候,她却继续在他的耳边温柔耳语:
“这点,其实没什么,毕竟,这是我对你的奖励之一嘛~而从现在开始,诺特,你便是属于我的骑士,你便是属于我的贴身侍卫,现在的这点温柔不过是我在正式授予你地位之前向你预支的一点小小奖励。”
对于蒂亚莉丝的这番任性,诺特则是实在无所适从,所以在言语方面,他继续的挣扎着:
“既然蒂亚莉丝你将我视作你的骑士,那么,我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你的臣子,现在你的这种举止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有点不大符合你刚刚所说的那种正经?先不谈所谓的生活气息与否,单是你现在的举止在我面前那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威严,你就不担心我对你生出别样的念头?”
然而,诺特的这番挣扎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蒂亚莉丝仍旧在他的额耳畔低语:
“诺特,你和其他的臣子不一样,对我而言,你可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呢~在你面前,我不需要顾忌所谓的正经与否,体面与否,威严与否,在你面前,我会直白的展露我的想法,你是我选中的人。
而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所谓的王其实是很孤独的,而且要背负重担,可王又不能随意的向他人展露自己的想法,因为这种举止会被他人视作王想要向外界传达某种讯号,但,所谓的王也毕竟是人,有想要倾斜的垃圾话,也有想要吐露脆弱与挣扎,会渴望得到能够安心宣泄这些的知心人来作为自身的泄压阀,宣泄自己心中的压力,不然会被压力所冲垮,精神与自我会开始扭曲。
一般而言,承担这份职责的人是王自幼以来的玩伴、是王身边可信赖的血亲、是王所重视的近臣,以及与王缔结关系的姻亲对象和恋人。本来,因为百年前那场背叛的缘故,我对所有人都缺乏信赖,觉得他们都是潜在的背叛对象,毕竟我所那么信赖的叔父都背叛了父亲和我,他们那些人更是会毫不犹豫的背弃我。
因而,自觉没有可以真正信赖对象、没有所谓知心人的我不敢迈出那一步的理由之一便是害怕那份孤独,害怕哪怕我真的迈出那一步、哪怕我真的成功了,迎接我的不过是迟来的崩坏,毕竟我没有知心人,在长久且沉重的重担压力之下,精神的创伤难以得到弥补,只会一步步迈向崩坏。”
聆听着蒂亚莉丝这突然间变得正经严肃起来的话语,原先想要推开蒂亚莉丝的念头也顿时从脑海中烟消云散,甚至,聆听着她所吐露的脆弱,聆听着她后面微微颤抖起来的声音,诺特反而忍不住的抬起了手,稍稍拥抱着蒂亚莉丝,想要给予此刻正稍稍颤抖的她一分温暖与安心。
而现实也确实是如他所愿,当他环抱住她的时候,原先她身体传来的些微颤抖在此刻休止住了,她声音的颤抖也在此刻止住了,此刻,她的声音多了一分安心的继续说道:
“可是呀,就在我迷茫徘徊间,你站到了我的身侧,明明你与这一切毫无关联,明明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置身事外,可你却并非是出于利益,出于理念,只是单单的因为想要帮助我,便强行的将我从这向下旋转的漩涡之中强行拉出,述说自己想要强行将我推上王位。
明明你的想法与举止是如此的轻狂与可笑,甚至可以说是太过的肆意妄为了,是需要进行彻底的驳斥与否定,但我却是非常的喜欢你的这种肆意妄为,因为,面对你我不必面对复杂的利益考量,不必面对混杂繁复的关系网,不需耗费多少头脑,不需顾忌那些琐碎。
你只需于我的身旁站立,我便可以安心,你只需于我身旁陪伴,我便可感受温暖,你只需于我身旁伫立,我便可毫无顾忌的将我的真实想法完全吐露。虽说现实的沉重负担不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彻底消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