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江生生错过一笔彩礼,愤怒的吼道:“你还登报?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不孝父母大逆不道!”
钟月霞不甘示弱,尖声骂道:“没脸没皮贱丫头!忤逆父母的白眼狼!以后没娘家给你撑腰,等着以后被人欺负死吧!”
她心里认定,陈嘉两手空空就敢跟城里的爹妈断绝关系,肯定是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有男人在养她。
陈嘉丝毫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轻飘飘的说:“人家顶多说我两句,不痛不痒的,可你们就不同了,”
“钟月霞瞒的挺好,机械厂鲜少有人知道我和你们的关系,如果有一天,被我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我立马将你们两口子当年干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个干干净净,到时候你们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其实陈嘉并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当年趁乱干了什么,但不妨碍陈嘉装作知情者吓一吓二人。
这俩人心里有鬼,自然不禁人吓,白着脸闭上了嘴。
留下一屋子瑟瑟发抖的五口人,陈嘉乐呵呵的走了。
傍晚,平房里亮起电灯。
陈嘉坐在书桌前,摊开格稿纸,垫上复写纸,咬着笔杆思索,然后认真的写下散文的名字——最可爱的人。
这一篇散文,她准备投给首都日报,写的极其认真,又害怕对方不收用,所以在
每个字陈嘉都写的很用力,争取能把复印纸
一篇写完,时间还早,陈嘉又写了一篇——金色的麦浪。
这篇投给鹿城晚报,两份稿子两手准备。
在信封上写好报刊地址,陈嘉将稿子对折后插入信封,用胶水封好口,贴上早就准备好的邮票,准备第二天邮寄。
至于录不录用,听天由命吧!
翌日,陈嘉难得睡到自然醒,捏起信封装进包里,往邮局走去。
投完信,陈嘉躲在角落里数钱。
这几天,除了房租花的多一点,剩下就是吃饭。
她没有粮票,只能偷摸去黑市买高价粮,翻了一倍的鸡蛋和早餐。
巷子口开设的早餐店,通常都是需要二两粮票,但陈嘉没有,只能多花点钱买。
她现在手里还剩二百多,钱是不少,但是没票据寸步难行。
陈嘉不敢去黑市采买家居用品。
万一工作没着落,稿子又没录用,她还要靠这二百多块钱过很久呢!
接下来的几天,陈嘉缩在家里不停的写写写,天南地北的报刊她都投过来一遍,能中哪个是哪个。
到了明年,稿费这种东东可就不存在了。
一周后,邮递员敲响陈嘉的房门,将一大捧信放在她怀里,临走前还感叹,“这位同志的信件可真多!”
陈嘉把信摊开在书桌上,一封一封的找,大多是报刊的回信,其中夹杂着一封通知。
打开一看,是她被机械厂录取的通知!
“陈嘉同志……成为本厂正式职工,明日报到后在综合科学习,学习期满另行分配……”
看来还不是她想去工会,就能被分配到工会的。
但不管怎么说,终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陈嘉轻松了许多,想着等会儿就去添置家居用品。
家里连个炉子烧水壶都没有,喝口热水都得去隔壁邻居那里借。
实在是不方便。
仔仔细细的看完所有来信,陈嘉激动难耐。
她一共投出去十二封信,居然都被认可了,编辑来信说甚至不需要大方向修改,稿费支票也随回信一起寄过来了。
加起来一共有七十八块钱。
陈嘉双手合十感谢上个小世界60年代的文人,也感谢自己超凡的记忆力。
有了录取通知书又有了七十八块钱。
陈嘉甩开膀子买买买。
带有些残缺的瓷盆,买三个!
做饭需要的锅碗瓢盆,买一套!
草纸卫生卷纸月事带等必需品,买一箱!
手艺人自己偷偷做的木制脸盆架,买一个!
说是二手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