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翻滚着金黄的麦浪,蝉鸣声此起彼伏。
人们躲在树荫上纳凉。
突然,不远处静谧的河面上传来“扑通”一声。
“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啊!有人跳河啦!”
伴随着村民惊慌失措的叫声,一个矫健的身姿冲过去跳入水中,紧紧的将掉入河中的女子拖拽了上来。
“呀,这不是陈大江的女儿大丫嘛!”
“还有救吗?”
跳河救人的小伙子探了探大丫的口鼻,刚想摇头说没气儿,就见大丫的眼皮动了动。
小伙子惊呆了,忙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
诈尸了不成!
大队长陈有望拍了拍小伙子,“瑞成,还有没有气儿?”
“应该有气儿吧......”贺瑞成不是很确定的说。
一听还有气儿,陈有望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让贺瑞成背着大丫送到赤脚医生那里去。
一路上,贺瑞成背着大丫在乡间小路上飞快的跑着。
贺瑞成背上的人被他颠簸的直往外吐水,水吐完了眼睛也睁开了。
“大哥,你把我放下吧,再这么跑,就被你颠死了。”陈嘉忍着不适拍了拍贺瑞成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
贺瑞成停下脚步,脸跑的通红。
陈嘉手脚发软,强撑着从贺瑞成身上秃噜下来,顺便打量了一眼贺瑞成的穿着。
白色的挎篮背心绿色的军裤外加胶底布鞋。
很好,很熟悉。
贺瑞成低头看了一眼陈嘉,湿哒哒的衣服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
他立马抬起头左顾右盼,不敢再低头,脸上的红晕蔓延了到了脖颈。
“瑞成,怎么还不送大丫去赤脚医生那儿。”陈有望跑得慢,远远地坠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哎,这就去。”贺瑞成又看了一眼陈嘉,手足无措起来。
整个人像个呆瓜似得。
陈嘉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儿了,直接送我回家吧。”
贺瑞成本想对陈嘉说该去村里诊所找赤脚医生看看,但见她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就闭上了嘴,听话的背起陈嘉改变路线。
刚才背起陈嘉就跑,贺瑞成大脑一片空白,一门心思是想着救人要紧,顾不上旁的。
这会背起清醒的陈嘉,贺瑞成大脑依旧一片空白,但身上像火一样燃烧了起来。
陈嘉还没等接收记忆就累的睡了过去。
贺瑞成放慢了脚步。
陈有望和村民追了上来,问:“大丫醒了?没事吧?”
贺瑞成压低了声音说:“叔,人醒了,还吐了水,应该没啥事。”
村民见陈嘉没啥事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陈老二造孽啊!居然逼着自己侄女嫁给孙秀英那不成器的大侄子,谁不知道她大侄子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
“孙秀英一口气给陈老二生了三个儿子,陈老二敢不听她的吗?”
“要怪就怪陈大江和钟月霞,夫妻俩在城里扎了根到月领着工资,底下仨孩子都吃上了商品粮,唯独把大丫留在乡下吃土。”
“以前陈老头两口子还在的时候,大丫的日子还是好过的,还在镇上读了高中,可老两口前脚刚走,后脚陈老二就把大丫从学校拽回来了,逼她嫁给孙秀英的侄子。”
贺瑞成从初中就到镇上读书,后来考上大学走了,今年暑假才回到村里。
他比大丫大几岁,俩人不同届,平时没啥交集也不熟悉。
今天猛地一听大丫的遭遇,不由得心疼起这个小姑娘来。
和陈老头交好的村民拉住陈有望说:“队长,这事儿你得管管,大丫读书识礼模样还俊,咋能胡乱许配给孙家那癞子。”
“就是,”又一个村民说:“大丫爹妈都在,陈老二咋能当家侄女的婚嫁。”
“话说陈大江在城里混的人模狗样,咋还不把闺女接走?就这么眼看着她被亲叔糟践了?”
一个知晓当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