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对外说要返回海上老家久住,将所有人际往来,都转给了自己的儿子涂桥儒。
「先止血。」
张扶鸾在涂桥骅肩膀上连点几下,以点穴止住血流,随后观察了下伤口,「伤痕密集,未及要害,从伤口走向来看,像是.他自己割的。」
「确实是涂居士自己动的手。」
苦榆从涂桥骅的右手掌心,拿出一小块染血刀片,眉头微皱的同时,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娴熟地拿出水袋丶金疮药与白布,为涂桥骅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二爷?二爷?」
仆役们慌乱焦急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一群人打着灯笼冒冒失失地闯进庭院,一看到涂桥骅就松了口气。
「爹你怎麽在这啊。」
领头的面相英俊中年男子正是二房第五代,涂桥儒。他看到他爹满身是伤,眼神里闪过痛苦丶挣扎与庆幸。
「桥儒先生,」
张扶鸾拱了拱手,他不认识苦榆,跟涂桥儒倒是很熟,「令尊这是.」
「谵妄病。」涂桥儒勉强提起精神,摆手让仆役从苦榆手里拿过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他爹敷药。
饭桌旁,青涛观的观主叹了口气,幽幽道:「涂氏后人,除了那位第二代的九十岁涂老太君外,剩下的每一代人,到了四十五岁左右就会患上各种疾病。
胸痹丶肺痨丶中风丶谵妄,很难活过五六十岁。即便他们与不同地方的人联姻,也是如此。
可见市井里有关涂氏的龙宫传闻,纯属愚夫愚妇嫉妒仇富的谣传。」
李晟搓了搓下巴,一般的遗传病,比如冠心病丶青少年型糖尿病丶血友病丶亨廷顿舞蹈症等,一个家族只会遗传一种,
涂家倒好,又是心脏病又是中风又是精神疾病,搁这整宝可梦全收集呢?人生五十苦来兮是吧?
「二伯,你怎麽连二大爷都看不好,」
稍显油腻的声音从庭院另一侧响起,一身青衣的二十馀岁青年走了过来,用颇为欠揍的语气,对涂桥儒说道:「别又像上次一样,从房间里跑出来,惊吓到了高祖母。」
「这是三房第六代的涂东璁。」
青涛观主小声道:「掌管南洋那边的生意,人不错,就是嘴很欠。」
「多谢贤侄提醒。」
当着熟人的面被侄子嘲讽的涂桥儒脸色微变,语气生硬,挥手示意仆役将他爹扶下去丶送回房间好生照料。
未曾想,仆人的手刚碰到涂桥骅,满头满脸缠满绷带的老者就剧烈一颤,猛地挥动手臂,将仆役甩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院墙上。
随后狂性大发吼叫起来,「啊啊啊啊!」
周围仆人七手八脚地拉扯住涂桥骅手脚,居然都有些控制不住,反被他拉着走。
会武功的苦榆和张扶鸾被挡在人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