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条件应该不错吧?对你们小家庭肯定帮助很大,这也是福气啊!”
“帮助?是,帮助可大了!她家那几个哥哥,动不动就对我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我娶了他家公主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这哪是娶媳妇,简直是请回来一祖宗外加一群大爷!”
林不凡:“……”这天没法聊了!
甚至林不凡都开始同情庄严了!
沉默了几秒,林不凡最终重重地拍了拍庄严的肩膀,语气沉痛:“兄弟,听我一句劝,那就离吧。长痛不如短痛。”
闻言,庄严猛地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的说道:“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劝离不劝和呢?你知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还有没有点道德底线了?”
林不凡被庄严这反应搞懵了:“我是想劝和,可实在找不到理由啊?”
“理由?这还需要找什么理由?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凑合过呗!老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难免带点绿!不就是外面有点花花肠子、出个轨什么的吗?多大点事儿啊?忍一忍,闭只眼,不就都过去了?为这种屁事离婚?至于吗?真是……”庄严摇了摇头,仿佛林不凡的想法极其幼稚可笑,完全不懂成年人的世界和婚姻的“真谛”。
这时电梯到达了一楼,“叮”的一声轻响,门开了。庄严再次用那种“跟你没法沟通,你啥也不懂”的眼神瞥了林不凡一眼,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迈着自信的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那背影里都透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和对林不凡“天真”的鄙视。
林不凡独自站在电梯里,看着庄严那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众人皆醉我独醒”意味的背影,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三观出了什么问题。直到电梯门开始缓缓关闭,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朝着庄严即将消失的背影,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儿,你这境界,我是真服了!
……
从小区出来后,林不凡这才想起今天还没有去给陈南星送棒棒糖,于是便径直驱车前往医院。
林不凡推开病房门时,陈南星正靠在床头,手指飞快地划着手机屏幕,短视频的背景音乐和夸张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到是林不凡,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故意板起脸,晃了晃手机:“看看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我的每日棒棒糖供应商今天跑路了呢!”
林不凡笑着走过去,变魔术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她:“路上碰到两个特别有意思的人,耽误了点时间。”
陈南星接过糖,熟练地剥开糖纸,好奇地歪着头:“有意思的人?比给我送糖还有意思?快说说,让我也乐乐。”
林不凡拉过椅子坐下,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笑意:“怎么说呢……第一个是位女士,她的理论让我大开眼界。第二位,一位大哥,他的理论同样让我大开眼界!”
陈南星等了一会儿,见林不凡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忍不住用手推了他一下:“然后呢?接着说啊!”
林不凡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说完了啊。”
“说完了?”陈南星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嘛!什么女士理论、大哥理论的,具体怎么个有意思法?详细说说!你这开了个头就没了,吊人胃口呢?我住院都快闷出蘑菇了,急需八卦滋养!”
“小朋友不要打听那么多。后面属于付费环节,不说了。”详细环节林不凡自然是不可能说的,于是赶忙转移了话题:“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天天在医院这片小天地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陈南星闻言,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撇了撇嘴,语气低落:“我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每天不是打针吃药就是做检查,活动范围就是这家医院。我都快把这窗户外面有几棵树、每棵树上有几片叶子数清楚了!我想出院,可我爸妈和医生都不同意,非说要再观察观察……”她越说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