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有藏于神宫的篡史星图,接受天枢盟星髓净化。
石丸太郎被押至星枢台受审时,幼帝捧着青瓷瓮走到他面前:“伯伯,你的星星里有好多虫虫。”
说着将最后一粒星纹糖按在他掌心。
糖粒融化处,石丸眼前闪过守岛卫陈安的身影——那是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将领,最后一刻仍用身体护着怀中的星纹玉。
“我…我认罪。”
石丸老泪纵横,“我父亲曾是苍龙星使…他说南荒的星髓能换权力…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改个星图…”
幼帝歪头:“可是星星不会说谎。”
他指向窗外,归元铯的轻鸣随风传来,“阿爹说,错了就要改,改了就好。”
星枢台的星图重新流转,南荒星域与苍龙星垣的星轨紧密相连,如血脉相贯。
辰星望着这一幕,忽然明白:所谓反制,从来不是以暴制暴,而是让真相如星光照亮黑暗,让良知如星髓洗涤罪愆。
幼帝将银铃系在定界碑上,铃音清越。
远处传来归元铯的长鸣,与星轨仪的轻响交织成韵。
这世间最有力的反制,从来都是——让正义,成为最亮的星。
天枢盟的星纹穹顶下,幼帝正攥着腕间银铃,将最后一粒星纹糖埋进青瓷瓮。
这是他今日第三回“埋星”
——前两回埋的“朝霞星”
“晚露星”
,此刻正在瓮底泛着暖光,像撒了把碎金。
“陛下又在养星星?”
殿外传来清越的脚步声,星槎盟观星使辰星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星轨推演时蹭的星尘。
他目光扫过瓮中碎金,唇角微扬:“南荒传来消息,有块‘赤焰星砾’正撞向我星垣。”
幼帝歪着脑袋,银铃随动作轻响:“星砾?是会光的小石头吗?”
他指的是前番西陆诸邦用“和谈”
之名行阴谋之实的旧事,当时幼帝便是用一句“影子不对”
揭穿了黑蝶蛊的诡计。
辰星蹲下身,与幼帝平视:“甜饼里若掺了毒,便不是甜饼了。”
他展开袖中密报,绢帛上的星轨图泛着暗红,“这星砾原是北荒菌魔残党‘赤焰教’的‘星核祭器’,三年前被我盟击碎后,残片散作三十六块星砾,近日竟聚作一体,直撞我星垣星轨!”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急报声骤起:“报!
赤焰星砾已入我星垣外围星域,护星使以‘星髓盾’相抗,盾面竟被蚀出菌丝!”
幼帝踮脚望向殿外,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东南方天际泛着不祥的红光——那是星砾撞碎星髓盾时迸溅的邪芒。
他拽了拽辰星衣袖:“阿爹,那光…像被踩扁的黑蝴蝶。”
辰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头一凛——星砾表面竟爬满菌核状纹路,每道纹路都在蠕动,吞噬着周围星髓!
更奇的是,星砾核心处隐约可见半块幽蓝玉珏,玉珏上刻着“归元”
二字——正是当年归元铯本源之力的残片!
“是菌核残党!”
辰星低声道,“他们想借星砾撞毁我星垣星轨,再以归元玉珏为引,唤醒沉睡的菌魔大君!”
他翻开密报最后一页,上面用星髓写着:“星砾撞星垣,归元破星轨;菌魔复得力,星垣化焦土。”
幼帝忽然蹦跳着指向星图。
银铃清响处,星图中代表“星垣”
的主星竟泛起微光——正是幼帝前几日埋下的“晚露星”
!
“阿爹说,星星会帮忙。”
他将小手按在星图上,“晚露星在哭,它要保护阿娘的星星。”
辰星豁然开朗:“晚露星是陛下以真心温养的星髓,最能克制菌核邪火!”
他立刻传令:“召护星使,以晚露星为引,布‘星髓锁星阵’!”
三日后,赤焰星砾撞入星垣外围星域。
护星使们手持星髓长戟,将晚露星的星芒引向星砾。
星芒触到星砾